深吟血故作認真道:“爺,被鵝追,至少可以算作難得的人生閱歷啊!”
疏淺一拍桌子,兇道:“別跟我瞎扯,快說你又幹了什麼?”
深吟血吞吞吐吐地說:“就是……那個……爺啊,你還記得你房裡有個大花瓶麼?”
疏淺道:“記得。”
深吟血吞了口唾沫,說:“爺,你先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拋棄我,不然……我不說!”
疏淺隨口道:“那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深吟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爺,我剛不小心把那個大花瓶打碎了,那花瓶放的那個位置,簡直就是逼我打掉它啊!”
疏淺冷哼一聲,說:“所以,你還打算怪我放的位置不好咯?”
深吟血趕緊否認道:“不!不!不!我怎麼會怪您呢?我這是怕有人自作主張,亂放您房裡的東西啊!既然那花瓶是您放的,雖然位置是奇怪了點,但是我相信其中必有深意啊!”
疏淺不耐煩地道:“行了,我知道了,要沒其他事情,你就先出去吧。”
深吟血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爺,其實,其實,我還沒說完呢!”
“噗!”由於深吟血的聲音實在太二了,喻瑾的眼前自動浮現出了一個逗比小少年的形象,他一個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喻瑾以前不喜歡接這種型別的劇,一是因為他不擅長這類的音,二是因為他覺得這種劇一旦配得不好,就會很雷。喻瑾沒想到,自己和深吟血這麼一試,效果居然出奇得好,看來自己往後的戲路又可以拓寬一些了。
“大神,你這是笑場了?”深吟血用剛剛配劇的語氣說,他的聲音裡帶著點調皮,倒比他的本音更加活靈活現。
“一不留神,我就被你的哭腔驚著了。說真的,對戲之前,我覺得這裡的處理只要稍微裝出一點小哭音就好了,但是沒想到,你那種誇張點的音給人的感覺更好!如果讓我來,我肯定配不了。”喻瑾笑嘻嘻地說,“總體而言,第二幕比第一幕配得好,感覺你找到了這個角色的精髓。”
“那我們繼續吧。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對完這一段,你好去休息。”深吟血體貼道。
“深深你果然是真愛!好,那這次,從我開始!”
喻瑾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才接著念自個兒的臺詞。
疏淺不耐煩地問:“你還想說什麼?”
深吟血可憐巴巴地說:“那個大花瓶摔下來的時候,產生了一些不是太好的連鎖反應。您最喜歡的那一株水仙從窗臺上栽下來了,還有您經常用的那個茶壺,它也被震碎了。”
疏淺:“……”
深吟血支吾了半天,又說:“要不我乾脆都說了吧!您不是有一件月牙白的袍子嗎?就是那個王家小姐給你做的那件,剛剛我家小黑找不到他磨牙的骨頭了,就把你那件衣服給咬成幾塊碎片了,要不我去請那個什麼小姐再給你做一件?反正也不用你出錢……”
疏淺咬牙切齒道:“免了!”
深吟血應道:“好叻!爺,就這些事兒啦,我來給您研磨,好不?”
疏淺吼道:“就這些事?!這些事,你還嫌少啊!滾!”
深吟血哽咽道:“嚶嚶,爺,你兇人家!你說過會照顧人家一輩子的,哼!我二八年華一枝花,嫁進了這深宅大院,一年下來守了三百多天的活寡,你居然還這樣對人家!如今,我只求一紙休書,你既然不愛我,便還我自由!”
疏淺:“……”
深吟血“嘿嘿”一笑,道:“你拿不出休書來,是不是?要是你真捨不得我,那今晚我要吃燒鵝,你如果答應,我就不鬧著走了。”
疏淺:“假如燒鵝能讓你安分點,那也不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