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一個人代替他留下,你們才可能逃的掉。”柳飛的聲音很輕,要不是那些人都一直關注著他,可能還聽不到他說的這句話。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柳飛說的是什麼之後,一個個都面色大變,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柳飛沒有再回到這些人的問題,而是手中兀自動作著,他不斷的在韓蘊臉上塗抹著什麼東西,沒過多久,韓蘊那張即便是失去意識也透著鋒銳的臉龐就完全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張十分普通的臉,估計丟到人堆裡就會消失不見。
“好了,你們把他帶走吧。”柳飛扭過頭,目光平靜的看向一群用武器指著他的人。
現在那群人也是完全明白了柳飛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為首的一個人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把武器收起來,他上前兩步,看了看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面貌的韓蘊,說道,“多謝柳公子,既然一定要一個人留下,那麼就讓我留下吧。”
柳飛看了他一眼,輕輕的笑了起來,“不用,我留下吧。”說完他就直接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臉上動作了起來。他的易容術是除了醫毒術之外學的最用心的了,所以沒多久他的那張臉就一點點的變化,最後竟然真的變成了韓蘊的樣子。
那一直盯著柳飛的那人看到柳飛這一手,卻是一點讚歎的心情也沒有,他知道主人到底是去幹了什麼,也知道如果柳飛留下的話,結果肯定是不會好的,聲音不由得有些艱澀,“柳公子,讓我留下吧。”
“不用,我本來就沒有多久可以活了,也不在乎提前幾天。你們還是趕緊把他帶走吧,要是一會兒人來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一眾之前還覺得柳飛圖謀不軌的人此時心裡都是無比的羞愧,一個個都上前要求自己留下,讓柳飛趕緊跟著離開,最後還是柳飛說了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之後,一個個才滿含熱淚的帶著韓蘊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柳飛就找了件韓蘊平日穿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只是他的身形比較矮小,再加上身體不好,身材更是瘦弱,那一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不過還好他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有準備。
之前他就定做了一套衣服,現在穿在這衣服裡面,但是看著身形胖了起來,他坐在椅子上,不細細看,還真的和韓蘊沒有什麼區別。
柳飛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動,沒過多久他便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吵鬧聲,估計應該是搜查的官兵過來了。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看到房間的門被‘嘭’的一聲撞開了,他抬眼看過去,微微訝異了一下,沒想到帶人過來的竟然是韓梟。
韓梟進了門就看到正對著大門端坐著的‘韓蘊’,他是先皇最小的一個弟弟。當年,比起韓蘊這個大皇子來也只不過大上一兩歲而已,當年雲家出事的時候,他才不過七八歲,根本不記事,但是後來長大了也瞭解了一些當年的事情,自然知道這件事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皇兄做的不地道。
可是就算是他知道又如何,這個韓蘊已經是個被淘汰的人了,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瑞瑞,不管是誰,傷害了瑞瑞他都是不會放過的。
柳飛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因為他雖然會一些改變聲音的辦法,但是因為沒有內力,還是做不到完全模仿別人的聲音,他怕現在自己一開口就露餡了。
索性韓梟也沒有多給柳飛說話的時間就直接一揮手準備把人直接綁回去,沒想到的是那些士兵正準備上前來拿人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本來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就毫無徵兆的從嘴中流出了黑色的血,然後整個人就閉上了眼睛。
正要上前拿人的幾個士兵頓時都面面相覷起來,最後還是其中一個年級大一些的猶豫了一會兒走上前去,伸出手探了探柳飛的鼻息。
“王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