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開心地笑了。
中午,午餐端上桌時,青桑意外地看到了烤山雞和烤魚。
“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弄來的?”青桑驚喜問道。
棠豐看著青桑又驚又喜的樣子,心裡頭也是歡喜,樂呵呵說道:“只要桑兒想吃,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來。”
青桑臉上笑得極美,心裡頭也是如同吃了蜜糖。
“來,嚐嚐。”棠豐用刀割下一隻雞翅膀,遞給青桑。
青桑便用筷子去接。
“誒,應該用手。”棠豐道。
青桑眨眨眼,想想也是,她現在在棠豐面前坦蕩蕩的,所以既然他寵著她,喜歡她無拘無束,她也就不必裝模作樣,裝腔作勢。
伸手正要去接,棠豐忽然縮回了手,說道:“我竟忘了,這烤山雞油膩,別髒了我桑兒的白嫩玉手,還是讓我餵你吧。”
青桑微愣,轉而瞧了一眼正在邊上服侍的小平子和花團,臉兒一紅,低下了頭。
棠豐意識到她回到王府不管如何都會不自在些,便讓服侍的小平子和花團退下了。
“現在我可以餵你了吧?”棠豐將椅子移近青桑,將雞翅遞到她唇邊。
青桑張嘴咬了一口。山雞的肉質和骨質都有些硬,青桑廢了好大的勁才將那肉咬下來。
“這山雞雖香,但是肉質較硬,還是這魚肉好吃些。”棠豐體貼地放下手中雞翅,轉而夾了一條小魚放進青桑碗裡。
青桑使勁嚼了嚼,確實這山雞常年在山上奔跑,肉質極為緊緻,確實不好咬。
嚥下山雞肉,青桑轉而嚐了一口魚,覺得味道確實不錯,便伸手夾了一條放進棠豐的碗裡。然後,掏出帕子細心地將棠豐手上的油漬擦乾淨。
棠豐看著青桑低頭為她擦手的樣子,只覺得溫馨,待她擦淨後,眉眼一挑,說道:“桑兒,可知什麼是禮尚往來?”
青桑怔了怔,轉而明白棠豐這是要青桑喂他呢。
青桑好笑地橫了棠豐一眼,卻沒有拒絕,伸了筷子挑下一塊魚肚子肉,看看沒刺了,才餵給棠豐。
一頓午飯就在兩人的卿卿我我中結束。
午後,兩人下了一小會的棋,便小憩了一會。
關雎宮內。
“娘娘,是不是要歇歇了?這午間日頭大,容易犯困,娘娘還是歇歇吧。”水芝關切說道。
寶羽咳了兩聲,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針線活。
“娘娘已經給世子和郡主做了不少衣服了,這件怕是得到十歲以後才能穿吧。”水芝看了看寶羽手中正在縫製的衣裳,說道。
寶羽神情悲然,說道:“那又如何,我的身子不好,怕是熬不了幾年,看不到星兒、月兒長大成人的那日了。既然如此,若是他們能穿上為孃親手縫製的衣裳,你也是好的。”
水芝一聽 ,眼睛就紅了,她是寶羽的陪嫁丫鬟,從小就跟著寶羽。寶羽被先皇收養後,她也跟著進了宮,可以說從沒離開過寶羽,這會子聽她說出如此傷情的話,不禁有些難過,沉聲勸道:“娘娘多想了,這風寒咳嗽乃是小病,李太醫不是說了,再服幾日藥就好了。”
寶羽抬頭衝著水芝笑笑,說道:“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呀,就別勸我了。”
水芝聽了,忍不住側過臉去抹了抹滑落的淚水。
“水芝姑姑,有人求見。”關雎宮的掌事太監郝海在門外朝水芝招招手,待她過來後,小聲對她說道。
水芝瞧了瞧屋內,寶羽仍在專心地縫製衣裳,便對郝海說:“走。”
過了一會,水芝回來進了屋,在寶羽耳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寶羽持針的手停了下來。
“娘娘,和以前一樣嗎?”水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