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羽咳了兩聲,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
水芝見寶羽咳紅了臉,知她急了,便連忙說道:“娘娘別急,別急,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寶羽推了她一把,道:“還不快去。”
水芝無奈,取了玉牌出府了。
進了忘園,水芝將來意同青桑說了,原想著青桑會立即動身與自己回府,誰想青桑猶豫了半天,對她說道:“娘娘是這幾日感染了風寒麼?怎又病了?娘娘病了,我本應該即刻回府探望,怎奈今日宅子裡有些事,要不明日我再去?”
青桑推脫倒不是她狠心絕情,只是覺得前幾日見寶羽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子就說病了,她琢磨著不會是寶羽使了什麼計策要她回府,等進了王府就出不來了。
自打出瞭如雪的事,青桑也變得多疑了。
水芝並不知道青桑的擔心,她本來對青桑就滿腹意見,這會子見她推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她是主子,又不好發作,只能冷聲冷語道:“王妃娘娘若不是為您和王爺的事操心,也不至於就病了。側妃娘娘既然有事,那水芝就先行告退了。”
青桑身邊的草香聽了這怪腔怪調,心裡怪不是滋味的,正欲反駁,卻被青桑攔了。
青桑想想,棠豐已經放任她在外面住了這麼些的日子,若是要強行帶她回去,也用不著寶羽出面,若寶羽真得病了,想要見自己一面,自己也不能如此不近人情。這樣想明白了,青桑便說道:“水芝姑姑請稍等,我收拾收拾就動身。”
水芝聽了,臉色才稍稍有了些好轉。
片刻後,青桑動身回到王府。只是她是從側門進去,悄悄的,沒有驚動什麼人。
不過,守門的侍衛見了玉牌,自然是大驚,私底下趕緊去稟報了馬三。馬三一聽,急匆匆地就去告知了棠豐。
棠豐聽聞後,先是急於去關雎宮,然後跨出兩步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既然她是回來探望寶羽的,那還是等他們聊完了,再說吧。”說著,棠豐又取過書本看了起來,只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絲毫看不進去。
青桑到了關雎宮,進了臥室,就見寶羽躺在床上,臉上泛著紅光,不知是屋子太暖和了,還是內熱所致。
“妹妹終於來了,快坐下。”寶羽掩唇咳著,然後指了指床邊的椅子。
青桑脫去外面的披風,緩緩走過去坐下。
“姐姐怎麼又病了?是那次來宅子著了風寒嗎?”青桑問。
“我的身子一向如此,時不時的就犯病,已是無藥可救。”寶羽憂傷地說道。
青桑聽了,心中難受,勸說道:“姐姐千萬別這麼說,這李太醫醫術高明,一定能夠治好姐姐的病得。”
寶羽搖搖頭,看了看水芝和草香。兩人會意,屈膝行禮退下了。
“姐姐可是有什麼話想與我說?”青桑問道。
寶羽忽然用力坐起,然後跪在床上,懇求道:“我求妹妹件事。”
青桑見狀,大驚,慌忙俯身扶著寶羽道:“姐姐這是何故?”
寶羽抓著青桑扶著她的手道:“妹妹不必扶我。請聽我說。”
青桑為難地鬆開了手,坐在床沿,靜心聽著寶羽的話。
寶羽說:“姐姐我沒幾日可活了,這一生做錯了很多的事,但卻有幸嫁給了王爺 ,生養了星兒、月兒兩個孩子。可惜我是不能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了,這些日子我見兩個孩子對妹妹甚是親暱,妹妹對兩個孩子也是照顧有加,姐姐便懇求妹妹,若姐姐去了,妹妹一定要代為照顧兩個孩子。”
青桑不解,看著寶羽道:“姐姐怎會說這樣的話。姐姐只是感染了風寒,不出幾日便會好的,無須如此多想。”
寶羽落下淚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