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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這是發燒?!……騙鬼!!!

“心素?看看我,告訴我,哪裡難受?”鄒衍輕拍著他的臉頰,想問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咬緊牙關,止住滑到嘴邊的柔婉呻吟,執拗地不肯睜開眼睛,柔軟的下唇已被咬出豔麗的血色,絲絲縷縷,比任何名貴的胭脂都要鮮亮紅豔,卻刺痛了鄒衍的眼睛。

“心素,說話呀,說話好不好?”鄒衍想起上次,男人如此不合作是因為葵水來了,可是……算算時間,這次不該呀!

她眼神四掃,無意中再次瞥見放置一旁的藥碗,一個念頭猛然閃過,憂急道,“不會是這退燒藥有什麼問題吧?心素,你別嚇唬我!到底怎麼了?”

“退……唔……退燒藥?”刑心素顫抖著低啞出聲,語氣驚疑不定,一直緊閉的雙眼輕顫著張開,原本清明的視野如今一片迤邐氤氳的豔紅。

“呵——”鄒衍倒吸一口冷氣,忙抱住他道:“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果然是這退燒藥有問題嗎?是不是和你一直吃的調理身子的藥想衝了?糟糕!都怪我!心素,走,我馬上送你去醫館……”

她說著便要往外找車,心素半支起身,抬手扯住女人的衣袖,略顯急促地喘息兩聲後,眨一眨溼潤迷濛的視線,極認真極鄭重地問道:“妻主想……讓我服得真的只是……是退燒藥?”

“這是自然!心素,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想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鄒衍的另一隻手握上他拽著她衣袖的手指,蹙眉溫聲道,“我們還是上醫館好不好?實在不行,我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刑心素搖頭,微使力將滾燙的手指從鄒衍手中抽出,沒等鄒衍開始失落,輕拍床沿,示意她坐下,他的喘息聲越發重了,還忍不住咳嗽起來,卻仍是一瞬一不瞬地緊鎖住自己的妻主:“那退燒……咳……藥是在……咳咳……”

她撫著背替他順氣,介面道:“退燒藥當然是在廚房的木櫃裡。我怕把它跟你以前喝得藥弄混了,才沒有放在抽屜裡。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已經喝過了嗎?心素,你有些奇……”“怪”這一字徹底消了音。

毫無預兆地,一滴透明的水珠“嗒”一聲落在淡青色的被面上,暈染開小小一塊溼跡,緊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爭先恐後地從心素的眼瞳中紛紛滾落,沿著光潔緋紅的面頰往下流淌,彷彿脆弱到一碰即碎的剔透寶珠。

“……心素……”鄒衍驚呆了,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心素流淚,無聲地、釋然地、帶著笑意、無比安心的樣子。

眨眨眼,她似受到蠱惑般湊上前,將自己的唇印在男人掛著水珠的唇角,輕舔:鹹的。帶著淚水特有的澀意。

一顆,兩顆,由下而上,直到吻上男人長長的溼潤長睫,蝶翼般羞澀的顫動……

“呵呵……”鄒衍覺得唇上癢癢的,忍不住輕笑出聲,熱熱的氣息撲在心素酡紅的臉上,惹來他不滿地瞪視,卻因眼中水汽瀰漫、春意醉人而更像是不滿足地嗔視。

這一刻,誰還會去計較什麼誤會、什麼隔閡……管他誰付出多一些,誰欠誰多一些……心愛的人就在身畔,就在自己懷中,肢體相擁,氣息相融,唇齒糾纏間,那些曾經的疏離與掙扎、矛盾與糾結……竟然是恍若前生。

一吻之下,鄒衍雙眼冒火,體內有股熱潮蠢蠢欲動,她立刻氣息不穩地果斷終止這個點火的激吻。心素的回應既笨拙又出乎意料地熱情兇猛,若不是顧慮到他正在發燒,她差點都快把持不住了。

刑心素急促翕張的鼻翼間傳出壓抑不住地粗重喘息,因被完全挑起了情/欲,全身幾不可見地輕輕顫抖著,但是他的身體肌肉緊繃著,眉頭打了死結,雙目閉得死緊,潔白整齊的牙齒再一次慣性地咬住唇瓣……這是一種暗自忍受的姿勢,鄒衍相當地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