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擒住,可後來越國公家的小姐突然衝出來,兩個人殺了我十幾個影衛,最後她帶著花少安跳下了懸崖。”
沈思安聽罷,眉梢輕輕蹙了起來。
葉清音道:“今日一早,韋安巡街時發現了他們在城門外,便著手將兩個人各自送了回去。”
“你不必慌張。”沈思安負手而立,臉上是鮮有的因壓抑怒意而變得有些扭曲。這一年中,除了在面對步天音時他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卻沒什麼效果,也就唯有眼前之事能讓他如此動怒了。
花少安心儀葉清音一事他早有耳聞,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此下流的招數!
沈思安明白她的顧慮,她是怕平陽王府與越國公府會找葉國公府的麻煩。畢竟不管花少安做了什麼,他都是皇室之人,葉府的人越級傷了他,都是件麻煩事。
沈思安唇邊一絲冷笑,讓人從心底感到深深的寒意。
平陽王府?他還沒有放在眼裡。花少安竟然動了葉清音的心思,那麼,他也沒必要給平陽王留任何面子了!
須臾,沈思安道:“你且先回去,我這便進宮去找姑姑。”
沈思安將葉清音送到門口軟轎上,才接過沈二手中的韁繩,他瞧了眼面前這匹毛色油亮的駿馬,突然想起自己那匹被步天音燒死的玉花驄。玉花驄乃絕世駿馬,這天底下敢燒他沈王爺愛馬的人,恐怕只有步天音了!
沈思安翻身上馬,打馬離開。沈二盯著他策馬離去的方向,滿眼的納悶兒,王爺他莫名的在笑什麼?還一副發自內心的樣子?
越國公府。
越國公一掌拍在身側的書案上,藤木雕漆書案應聲而碎。
吳雙昏迷了三個時辰。
大夫換了一批又一批,連宮裡的御醫都被請來的,可來的並不是他點名的張太醫,而是比張太醫的醫術要次很多的李太醫。據說,張太醫被請去了平陽王府。
吳雙與平陽王府的小王爺像乞丐一樣被人發現在城外一事早已在街坊四鄰傳開,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放?她的名聲本就不太好,如今更是添了一筆黑賬!她與那小王爺一起失蹤七日之久……誰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原本是有些怒氣的,但看吳雙左臂幾乎就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潰爛發膿,越國公又實在是心疼。他盯著人小心翼翼的給吳雙包紮,中途還嚇哭了幾個侍女,他便將她們趕了出去,親自動手給吳雙處理傷口。一切完畢後,她在沉睡,他在一旁生悶氣。
她這副疲倦的模樣,看樣子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自從平陽王府那個小子出現後,他的女兒就被勾去了魂兒,整日想著去外面找他。他知道,她一直在悄悄跟著他。
他之所以放任她去,便是覺得花少安不會看上她,讓她知難而退也好。可誰知道七日前兩人竟雙雙失蹤,派出去的人如大海撈針,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心急如焚,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就在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吳雙的母親去的早,他納了幾房妾室,吳雙平日聽話,也不招惹姨娘們,就自己躲在院子裡練武,這麼多年都讓他十分放心。可自從花少安出現,就打破了這一池平靜的水。吳雙像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也不盡然,畢竟哪有少女不懷春的?可是她既然喜歡花少安,當初為什麼要攔著他向陛下告狀?如果她未曾阻攔,她便是如今的小王妃了啊!
越國公一介粗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她之前說的那番話,他半懂不懂,難道真的是那樣:如果他被迫娶她進門,這樁婚事一定是不幸的……
越國公微微慍怒的目光落在了吳雙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左臂上,嘆氣搖了搖頭。她苦練多年的左手,怕是徹底的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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