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聽到,那教主聲稱災難的源頭就是你,說神靈痛恨凡人盜其之名坑騙天下,只有將虛假的‘鳳凰帝后’祭天了,才能平息神靈之怒,讓百姓安康。”
這麼一聽,孟元蓓覺得又無辜又憤怒,雖然她的確是個假的“鳳凰帝后”,但這又不是她想要的頭銜,別人非要安在她頭上的,到頭來反而指責她的不是,太無恥了。
整個殷夏,從皇室到平民,所有人都無視她個人意志。說她是福星她便是福星,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被隨意調遣;說她是災星她也得是災星,承受不該她負責的罵名被送上祭臺。
呸,這什麼世道?!
“父皇派你來祈福祭天,雖然我並不認可你‘鳳凰帝后’的身份,但保護你的安全仍是我職責之一,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動。像今天那樣獨自在充城遊蕩,惹禍上身,我們不一定每次都能及時趕來。請不要成為我們的累贅。”
七皇子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孟元蓓聽著真不舒服,不過也只是心裡翻了個白眼,這人本來對自己有著多年的偏見,也不指望他能一下改變,話雖難聽,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了。”說罷,起身離開,卻在門口定住了腳,回頭對七皇子說,“對了,你臉色不太好,可能是過度操勞和傷病感染,我這裡有些藥,可以對症,你先用著吧。”
七皇子有些愕然,他前些天確實被紅蓮教的“連”偷襲了,傷口未愈,還要操心宜城的瘟疫問題,很累,可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想不到竟被這丫頭看出了他的疲憊,不願示弱的說,“不用,身為帝國軍人一點小傷算什麼。”
孟元蓓知道他脾氣,便道,“放心,我不害你,你倒下了,誰來保護我。”
葉靖接過藥,他曾見識過孟元蓓用藥的神奇,也相信她的為人,便說,“謝謝你,我會勸他吃的。”
七皇子看著葉靖手裡的藥,心裡有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孟元蓓走回房間時一路暗自盤算,有他們保護自己,倒能騰出時間讓她想對策,紅蓮教一日不除,一日都是隱患,與他們一戰,恐怕勢在必行。
殷夏皇室固然想除掉他們,自己也必然與他們對立,但若真跟七皇子他們滅了紅蓮教,豈不幫了皇室穩固政權一大忙?
要打倒三皇子,殷夏就不能強大,越多隱患越好。紅蓮教要除,但似乎在某種程度上也能好好利用。
也就是說重創紅蓮教,但不把他們斬草除根!
終於明白乾康說的要她“平安歸來”是怎麼回事,他早就知道這一路危機四伏,她隨時會沒命,所以才那麼好心“提醒”她,可光是提醒有什麼用?
忽然想起,他給自己吃的那所謂“抗瘟疫”的藥,不會像紅蓮教的一樣,也是帶毒的吧?這麼一想,心下便沉了沉,這路越來越不好走了。
“對了,你們對紅蓮教的內部架構有多少了解?”孟元蓓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葉靖說,“瞭解不多,只知道他們內部除了教主外,最高指揮便是兩大護法。紅蓮教教主非常神秘,沒人見過他的真容,他的很多指令都是透過兩大護法傳話下去的。可以說直接執行紅蓮教的正是這兩大護法。”
“這兩大護法,可是一個叫連的女子,還有一個叫洪的少年?”
“你也知道洪?”七皇子顯然有點訝異,洪幾乎很少出現,他與紅蓮教的人有過多次對決,就只見過洪一次,還是遠距離的,沒近身便讓他跑了。
隨即答道,“正是,連,就是你昨天見過的,她擅長用藥,據說‘聖藥’就是她製作的,至今除了她和教主,無人能解。”
“至於洪……”七皇子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起一些事,“我們知道的就更少,只聽說他是紅蓮教內的第一高手,曾以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