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你為何與拓跋軻糾纏到一起,還因他的關係進了這皇宮。”他轉過身來,眼中點點月光忽閃著,“但既然你來了,朕必然不會虧待你。”他又頓了一頓,繼而向不知名的的地方說道,“來人,帶繚蕪姑娘去清顏公主宮內歇息。”
繚蕪目送著拓跋驍慢慢遠去,沒有再追上去。這皇帝顯然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來日方長。
☆、第一一七章:冷月無心照,伴此殘生知是誰?
摸著額角隱隱留下的疤痕,拓跋軻想起了一張笑吟吟的笑臉。
“雲懷蘇。”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月到中天,拓跋軻腳步輕浮,醉倒在暮王府門前。他用力的敲著暮王府的大門,眼底露出一絲精光。
“誰呀?”門房裡傳來中年男子睡意朦朧的聲音,顯然對於半夜叫門的事情極為討厭。隱伏在暗處的幾雙眼睛都猛然睜大,緊盯著地上“爛醉如泥”的拓跋軻。
莫休此時並未入睡,他得了通報,連忙趕到了正門前。
“阿伯,門外是誰?”莫休拍了拍靠在門邊,幾欲睡著的阿伯。
“啊!”阿伯睜開雙眼,見是莫休,瞬間放下了眼神中的驚恐,“門外人自稱是五王爺,小的沒見過王爺長的是什麼模樣,故而不敢開門。”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涎。
“拓跋軻,他來幹什麼?”莫休雖是有些不解,但還是記著雲斷暮交代過的話:不要和拓跋軻在明面上撕破臉面。
“開門。”莫休身後的兩個小廝應聲取下門閂,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透過的門縫。
剛一開門,一條胳膊就堂而皇之的伸了進來,“本王要見雲懷蘇!”他聲音聽來確實是醉意濃濃,不過莫休可不是好騙的主。
“五王爺。”莫休給癱在門前的拓跋軻行了一禮,“不知五王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莫休朝兩個小廝招了招手,示意他倆把地上的人扶起來。
拓跋軻乜斜著眼睛擺了擺手,“本王今夜想與懷蘇姑娘一起過節,你們通通不許碰本王!”他的聲音中帶著醉酒之人的歇斯底里,讓人難以看出,這是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那個五王爺。
這懷蘇是斷斷不能讓他見的,不過,要如何送走這尊大佛呢?莫休蹙起了眉頭,一時愣在當場,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莫休,怎麼回事?”雲懷蘇困懨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休忽而眉頭一展,嘴角顯出一抹笑意。
“雲小姐。”莫休迎上前,“拓跋軻來了。”
雲懷蘇感到莫名其妙,這拓跋軻為何敢光明正大的闖到這裡來,“他來幹嘛?”她的話語平平,絲毫沒有因為拓跋軻的到來而受到影響。
莫休神色含糊,欲言又止,但又因雲懷蘇瞪著眼睛等著他回答,莫休遂舒了一口氣說道,“他要見你。”
“他在哪裡?”雲懷蘇打了個哈氣,伸出手攏了攏肩上的披風。
莫休指了指正門,“就在門口。”
沒再多言,雲懷蘇邁開步子,就向著正門的方向走過去。
此時月光如洗,一片光潔蓋在人間。雲懷蘇自是也被這光輝籠罩,她披著一頭烏絲,加之一條白色披風,更是將她整個人襯的似從雲中飄下的仙人。
拓跋軻一打眼,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圖景:雲懷蘇破開黑暗,淺笑著向他走過來。
感情有時候是在是很奇妙的事情,拓跋軻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就在這一刻,雲懷蘇這個澄澈如水的女子,就這樣印進了他的心裡。
“你要見我?”雲懷蘇臉頰兩側顯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你可真是個怪人。”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絲毫不見敵對之意。
拓跋軻臉上顯出一點訝異,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