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落疑惑的眨了眨眼:“慕兒姐姐?你在說什麼呢?”
水慕兒一聽到她說話,立刻使勁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一旁的掌櫃的招了招手。
那掌櫃的眼見她這般摸樣,也就奇怪的伸長了脖子,水慕兒立刻對著他耳語道:“其實吧,說白了,就是我那妹夫有點怪癖,我妹妹每日房事前總要張羅個大半夜,累得慌,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看著不忍心,所以就想買點那種東西……”
“什麼東西?”掌櫃也不知是假裝還是真的不知道,一臉疑惑。
水慕兒一見他這般模樣,立刻明白過來,她朝楚子落一聲喚:“爺給了你多少銀子?”
楚子落聞言,立刻提起自己腰間的錢袋,水慕兒急忙伸手接過砸在掌櫃了的櫃檯上:“你瞧著,我這些應該夠買吧?……掌櫃的,你也諒解一下我這個做姐姐的心!只要是成了,這些都是你的!”
掌櫃的一聽她這樣說,眼睛立即彎成了一道弧線:“姑娘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水慕兒豪爽的一揮手,那一袋銀子便跌落進掌櫃的懷裡。
那掌櫃伸手掂了掂,臉上的笑容立刻大了起來:“姑娘稍等!”
他說著進了裡屋,不過片刻功夫便拿了一盒胭脂出來交到水慕兒手裡。
“姑娘要告訴妹妹尋思著用量,這東西塗到臉上,與普通的胭脂無疑,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麼異樣的。只要用了這個,保證一整個晚上……”那掌櫃邊說,自己一邊嘿嘿的笑了起來,見水慕兒直直的看著他,他急忙收斂了笑容低聲正色道,“只要用這個,那種事保證萬無一失!”
水慕兒收了那胭脂到自己腰間,非常正經的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掌櫃的了!”
她說著拉了楚子落就走,子落不明所以,嚷嚷著道:“慕兒姐姐,錢……錢……”
“錢都花光了!”
水慕兒強調一聲,拉了她便往回走,楚子落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嘀咕道:“原來胭脂水粉那麼貴!”
二人手上的鏈子由於被寬大的衣袖遮住,所以路人並不怎麼看得出來。所以一路可謂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客棧。
只是才開啟房門,便見房內立了一人,瞧見二人,赫連絕轉過頭,眸子凌厲的從水慕兒身上掠過道:“回來了?”
水慕兒並不作答,楚子落的臉卻已經紅彤彤的一片,她羞澀的獻寶似的將懷裡的胭脂拿給赫連絕看:“爺,我們買了很多胭脂。”
赫連絕“嗯”了一聲,眸子淡淡掃過後停在水慕兒身上:“你買了什麼?”
水慕兒伸了伸空空如也的掌心,示意她什麼都沒買。瞧見她這般模樣,赫連絕幾不可聞的挑了下眉:“花了多少錢?”
他其實早就知道是水慕兒央了楚子落要出去,眼下見她沒買東西,倒很是意外。
“用完了!”一旁的楚子落卻代替了水慕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赫連絕道,“這些胭脂水粉可真貴,我才買了幾盒,一袋銀子全沒了!”
水慕兒嘴角抽了抽,眼見了赫連絕的目光掃到她的臉上,她急急忙忙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那老闆硬說這些都是名貴之物,所以我就把錢全給他了!”
“是麼?”赫連絕懶懶一勾唇,危險的嗓音直逼水慕兒,“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告訴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本將軍身邊,可好過你逃了再被抓回來來得舒適!”
他刻意加重了“抓回來”三個字,水慕兒平白無故的抖了下,已見他警告的斜睥了她眼出了門去。
果然是個奸詐精明的老狐狸!
在心裡腹誹了幾句,水慕兒立刻對著一旁的子落道:“子落啊,一會兒我給你上妝可好?都用今天買的新胭脂,晚上將軍看了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