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都嘴上答應著,偶爾也有幾個卻是有進步,可都是少數人,整體效果都不大。為了這事兒,他最近都在犯愁。這次,他們總算是在司夕田這邊好好上了一課,說不定對他們還會有點效果!
盤的炕多了,司夕田心中有數,所以,也就沒跟著司夕霞和她爹孃去外屋燒火。
沒多久傳來了司夕霞的聲音:“火燒著了,燒著了!哎呀,不對啊,這火咋又自己滅了?”
再接著,傳來了司夕霞他爹的聲音:“你這丫頭,少見多怪。這哪裡是自己滅了,是這炕太好燒,火苗都被抽裡邊去了!田田可真有本事!”
“是啊,這炕這麼好燒,以後咱們可以省不少柴呢,田田這丫頭可真厲害!”司夕霞她娘也跟著說道。
路三看著司夕田一臉淡定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司瓦匠,剛他們在外邊喊的時候,你咋一點都不擔心呢?”
司夕田太淡定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如此淡定,讓他一個二十多歲還總是一驚一乍的人可怎麼活?
小劉看到路三這樣,別提多高興了:“哈,別說田田了,俺都淡定了。田田的手藝好,俺跟著她盤了十多個炕了,每個都好燒,而且每家人在點火試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反應。”
“行了小劉,少說兩句,趕緊看看炕有沒有冒煙的地方吧!”司夕田無語搖了搖頭,這路三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冒風頭。不過司夕田也知道,小劉心裡有數,他自己的事情,很少會冒頭,冒頭也多半都是為了自己和鄭錢,甚至他的老東家。對於這樣的小劉,她自然是更在意。
“是,師傅!”小劉嘿嘿一笑,趕忙去檢查已經盤好的炕,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回來報告,“都好著呢,只有炕上溼土燒出來的蒸汽,一點菸絲兒都沒有!”
眾瓦匠這次真是被司夕田的手藝給征服了。這丫頭還是人麼,小小年紀居然這麼厲害!在場的這些瓦匠,除了陳老,又有誰敢說能達到司夕田的這個水平呢?
不過,路三的注意點卻在另外一個地方:“小劉,你剛剛叫司瓦匠什麼?之前你不是還叫她田田的麼,剛剛我沒聽錯的話,你是不是叫她師傅?”
“是啊,我是叫她師傅!”小劉聽了點頭,“她本來也是我師傅啊!不光我的手藝是跟她學的,她姑父鄭錢雖然之前也跟過一個師傅,可主要都是她後來帶的,現在鄭錢都能自己接活兒了。我師傅比我小,脾氣也好,所以我多半時間都叫她田田……”
剛剛小劉跟司夕田的配合大家也是都看到了,雖然是個助手,但這嫻熟程度,可不是剛接觸瓦匠這行的菜鳥有的,本來以為司夕田是僱了個熟手,沒想到居然是她自己帶出來的徒弟!
路三又忍不住再問道:“什麼,你是司夕田的徒弟,她才做瓦匠一年,那你學瓦匠學了幾個月?半年?”
小劉撓撓頭:“沒有那麼久,之前主要是鄭錢跟著田田,俺就是大概從秋收才開始做瓦匠的,到現在也就是個三個月?不過,田田這丫頭別的時候好說話,到幹活上了,要求可嚴著呢!再加上她自己是個拼命三娘,她一天接兩個盤炕的活兒,俺就得跟她盤兩個炕,所以進步快點……”
小劉的話落,全場已經雅雀無聲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人家一個剛入行一年的小瓦匠,不光在手藝上,速度上比他們強,就連帶徒弟的速度,帶出來徒弟的手藝都比他們的強!這還讓他們這些人活不活了?
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延續到司夕霞他們幾個端著水,拿著錢進屋,才打破了沉默:“田田,你快洗洗手,這是工錢。真沒想到你做的這麼好,比別的瓦匠做的好,收的錢還少。俺可過意不去了!你嬸子買了塊肉,待會兒你一起拿回去!”
司夕田洗了手,接了錢:“叔,嬸子,你們不用跟我客氣!雖然我不是司家人了,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