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花搖搖頭,不願意繼續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16。1。10
倉花和她老爸的性格簡直一個樣
☆、19。承諾距離
自己趕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大概是七點半。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路燈沿著街道一盞盞地亮開,暖黃色的光線交織在柏油馬路上,映得倉花隱知越發心煩。
父親倉花城一的病房在三樓,女生用手指輕輕觸碰著牆壁,一間、一間房間地辨認。
“小知?這裡!”高橋友子正好從病房裡探出腦袋,她看見焦急地四處張望著的倉花,衝她柔聲道。
“友子阿姨。”倉花急忙跑近,撞了友子一個滿懷,“爸爸他……”
“我沒什麼大事,別聽友子誇張。”男人躺在病床上歪了歪腦袋看向門口,吃力地朝女生勾起嘴角,算是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笑容。
“都傷到脊柱還是脊椎了,還是我誇張?”友子跟在倉花身後走了進來,嗔怪地瞪了城一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把自己當小夥子呢?說起來,換燈泡這種事你打個電話叫我來做不就好了?不然等兩天小知回家也可以做啊,為什麼偏偏……”
“我只是換燈泡的時候沒站穩。幹嘛弄得像我是不顧身體帶兵打了仗似的?”男人顯然不認為自己連個燈泡都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才能更換,“只是個意外。”
“姑且不管這些。”倉花隱知心累地打斷幾乎要開始爭論起來的兩人,“爸爸既然受傷了就安心養病。我會和老師說明情況,在你好起來之前,我每天放學以後都會過來照顧你。”
“這怎麼行!?”倉花城一皺緊眉頭,一下拒絕了女生的話,“醫院裡有醫生有護士,你一個小丫頭,又什麼都不懂,來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
“是啊,你爸爸這裡有我照看著,不用擔心的。”高橋友子也點點頭,沒有再故意和男人唱反調,“小知還是安心回去學習比較好。”
“安心?我怎麼可能安心!”倉花隱知有些生氣地擰起細眉,走到病床邊的椅子邊,氣呼呼地坐下,“我身邊只有爸爸你一個人了。”
這樣說完,女生覺得自己的鼻腔一酸,心裡莫名有委屈的情緒升起。
她只有倉花城一一個人可以依靠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離開自己。
“別這樣。”倉花城一抬手,輕輕撫住女兒的手背,“小知,你的世界不可以只放爸爸一個人。”
倉花紅了眼圈,執拗地盯著自己的手腕,沒有回答。
三人相對無言。
然而沒過多久,醫院的護士就就來婉勸女生避免打擾病人休息了。
倉花本想堅持留下,只是爭辯的話還沒出口,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瞥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頓了一頓。
“我出去接一個電話。”倉花向城一和友子示意。
“手冢?”女生轉身走出病房,壓低聲音疑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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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帶上什麼感情|色彩,只是倉花知道,此刻的手冢十分擔心並且在意自己。
她不由得心裡一暖:“我爸爸換燈泡的時候從椅子上摔下來了,現在人在醫院,要住院。你知道……我們家有一排燈特別高。”
“嗯。那嚴重嗎?”
“摔傷脊椎或是脊柱了。我不是太懂,友子阿姨也搞不清具體的診斷情況。但無論怎樣,應該多少有點嚴重的。”
手冢沉吟片刻,繼而放慢語速問道:“脊髓沒有損傷吧?”
“脊髓?怎麼了?”
“如果脊髓損傷會導致脊椎骨斷裂以下癱瘓,這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