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聲音控制得太好,還是隔得太遠,前面兩人竟然對舒遠寒的話絲毫沒有反應,依舊大步流星的走著。而後面這個明顯有些沉默,他低聲回答:“不關你的事,快走!”
舒遠寒挑眉:“我就只是好奇問問,萬一以後我也來這酒樓混口飯吃,那咱們就是熟人了。”他邊說便往後退,離那人更近的同時,也有意無意地遮住了王沆和舒子安。
“你?”那人抬起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地搖搖頭:“你這小身板,怕是連粉頭都打不過吧。”
見著人成功上鉤,舒遠寒演的更加賣力:“那可不盡然!”他一擼袖子,肌肉緊實,紋理分明的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我也是練家子!”
那人一看,也不甘示弱地擼起袖子和舒遠寒比較,兩人似乎聊到了一塊,沒把王沆和舒子安放在眼裡。而就在這時,王沆感覺舒子安拉了拉自己袖子,用嘴型說話:“父親叫我們快走。”
訝異的同時,王沆也不由自主地拽緊了舒子安的手,他擔憂地回頭瞥了眼舒遠寒,卻又感覺到舒子安急切的動作,心一橫,使出全身力氣,抱起舒子安就筆直地衝了出去!
後面那人此刻正和舒遠寒爭論著練功的訣竅,餘光一掃到那個衝出去的聲音,叫道:“你給我站住!”拔腿就要去追。
前面兩個也紛紛反應過來,三人對視一眼,立馬拉住舒遠寒雙手,揚手要打:“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耍老子!”
“耍的就是你們。”舒遠寒見王沆跑遠的身影,這才大大方方地放鬆下來,他任由三個人抓住自己,看著那要砸下來的拳頭,隨意一指,就瞧見一個壯碩的身影飛了出去!他自己卻還懶洋洋地往地上倒。
這還了得?!剩下兩個更是怒火中燒,手一鬆就把他往地上扔,另一個則看準了時機就想要一腳踩在他肚子上。
不過他腳剛要接觸到舒遠寒肚子時,不知怎麼就停了下來!像是一股蠻力狠狠地定住他的腳,讓人半點動彈不得!
恰好也是這時,王沆確定自己跑的足夠遠之後,不由自主地就鬆懈下來,擔心地頻頻回頭。舒遠寒心裡咯噔一聲,還沒用熱乎的內力就生生地被撤了下去。
於是那隻腳也沒了束縛,毫不留情地往舒遠寒肚子踹去!
王沆眉峰緊皺,眼神在舒子安和舒遠寒身上徘徊,直到又一腳襲向舒遠寒,他才毅然決然地不再回頭,專心致志地護送著舒子安,消失在半個街外。
舒遠寒鬆了口氣,惡狠狠地從地上爬起來。這些人沒有內力,雖然傷不了自己多少,但一想到剛才結結實實捱得那幾下,一口惡氣就衝的他難以消化。
他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著兩人,拍了拍腿上的灰塵,決定以牙還牙。
……吃霸王餐的都不是普通人……這是酒樓老闆搞清事情原由,給三個打手請了大夫,又收拾了被毀的不成樣子的大廳之後的唯一想法。
不同於欲哭無淚的老闆,舒遠寒現下心情還不錯,他慢慢悠悠地往回晃,在路上走走停停,遠遠看到王沆站在院子裡的身影,又忽的心生一計。他猛地向前跑了幾步,確定王沆能看到自己之後,才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急切的腳步身越來越近,王沆低呼一聲,匆忙地就想把人扶起來:“傷得重不重?還能走嗎?”
“不……重”舒遠寒佝僂著腰,時不時往下這麼一倒,裝的確實蠻像。
王沆心中更不好過了,雖然不是主動在關鍵時候逃走,但事實就是自己扔下舒遠寒一個人面對那些打手,自己完好無損地站著,舒遠寒卻……
他這麼一路想著,也沒有和舒遠寒搭話,把人扶到床上之後才問:“傷在哪兒了?”
“也沒什麼大傷……嘶!”舒遠寒尷尬地笑笑,“沒事兒,你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