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開門見山道:“聽說花嬸子給我們村上的淺姐兒說了門不錯的親事?”
花媒婆愣愣地望著兄弟倆,姜王村雖是兩姓村,但姜姓和王姓不合已久,尤其是王姓這邊最大一戶的王北,絕沒理由替姜雲淺出頭的道理。
雖說之前她也知道姜雲淺救了王南一命,可之前王老太也親自送了東西去姜雲淺家,這時候會為了這件事要給姜雲淺做主嗎?哪怕是冒著得罪陳家的下場?
花媒婆心裡暗暗叫苦,雖然王家這兄弟倆的壞名聲大半是被她宣揚出去的,可王南的壞脾氣也是人盡皆知,那渾小子真犯起渾來沒準就會揍她一頓。
而王北雖然總是和和氣氣的樣子,但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王北發起狠來肯定要比王南還要入骨三分。
花媒婆開始後悔當初為了解一時之恨把王家得罪了,不曉得他們會不會藉由姜雲淺一事收拾她。
這兄弟倆的名聲已經被她給壞了,就是打她一頓,她連個能出頭的家人都沒有,捱打了也得白受著。之前沒人與她計較也是怕了她那張嘴,又不能真把她弄死,一旦不死,回頭還不定要怎麼編排人。
但王家這兄弟卻不怕,左右名聲也被花媒婆敗壞的差不多,大不了就打唄,一次打不服就再打一次,就不信不把花媒婆打怕了。
看出王北笑容背後的不懷好意,花媒婆下意識往後退,“北哥兒說的是淺姐兒的親事啊,這事兒還真不是我的主意,陳家老太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淺姐兒是旺夫旺家之相,這才讓人喊我過去給說合這事,我也就是給說說,成與不成還是要看姜家的。”
花媒婆自認說的理直氣壯,她要說的原本就不是淺姐兒,是陳老太太自個兒看中的,她就是去給說說,若姜老太不貪人銀子,這門親事也成不了。
王家兄弟也知這事還是在姜老太太身上,真論起理花媒婆也沒多大責任,可王家兄弟此來是要跟花媒婆論理嗎?當然不是!
之前花媒婆到處編排王家時他們兄弟就想教訓教訓她了,只是礙於要低調,他們不好做的太過。
如今過了三年,該過的風頭也都過了,自小就沒受過氣的他們哪裡還忍得下去?
看花媒婆這意思是真不打算讓他們進門,王北咧著嘴朝花媒婆笑笑,“花嬸子,且不提這門親事如何,你看我們兄弟都到家門口了,就不請我們進去喝杯水嗎?”
花媒婆被他笑的毛骨悚然,雖然王北在笑,可那笑容看在花媒婆眼裡跟張著大嘴要吃人的野獸也差不多少,哪裡敢請他們進門?也是她見多識廣才沒嚇的癱在地上,“北哥兒,你看嬸子家裡也沒別人,就一婦道人家,請你們哥倆進門傳出去也不大好,要不嬸子拿水給你們就在外面喝得了。”
☆、第56章 真是該打
聽出花媒婆話裡的意思,王南一挑眉,怒道:“賊婆子,也不瞧瞧你那把老骨頭了,爺還會對你咋的?識趣的你快開門,不然別說你家這木門,就是朱漆大門爺也能給你踹開。”
花媒婆暗暗叫苦,王南這話說的不客氣,她卻不敢當成恐嚇,真把這位祖宗惹急了,她這小破木門還真不值人家一腳踹的,萬一到時連她一起踹,她這把老骨頭真未必能禁得動王南一腳。
花媒婆只能上前把門給開啟,請兄弟倆進院子坐坐,好在兄弟倆也沒有進屋子的意思,只是在院中找了兩個木墩子坐下。
花媒婆進屋去給端了兩杯茶,陪著笑:“貴兄弟今日到婆子家中,可是讓婆子蓬蓽增輝,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這茶還是上次方家給的謝媒禮,你們且嚐嚐還入得口不?”
王北接過茶碗放在一邊,沒有喝的意思,王南則是接都沒接,花媒婆訕訕地端著茶碗,只望著王北看。
王北還是一副笑模樣,“花嬸子,咱也不說那些沒用的,按說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