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見過如此精湛的茶藝了,若不是行家怎能有如此風範,可這個年紀小小的公子究竟師出何門,有這樣的茶道。
二樓坐著兩位女子,一位穿著白色裙裳,一位穿著青色裙裳。
只見那名白衣女子身穿白色絲織曳地長裙,輕舒廣袖,領邊和袖口是較深的白色,細看有淺淺的流雲紋。披著純白而且半透明的薄紗,挽著雪白的飄帶。青絲如雲,並無許多珠玉裝飾,只有一朵素潔的玉簪花插在髮際;斜插一支銀簪,垂下幾縷流蘇。她容色秀麗清冷,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驚為天人。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驚豔,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成熟而優雅。眉如遠黛,眼眸清澈而深邃,宛如秋湖。但她的氣質並不單單來自她的容顏,更源自她的眼神,那眼神狠厲但也哀傷,藏著濃濃的仇恨又有一股沉穩之氣壓住了那仇恨,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女子,難怪那麼美的女子沒有人敢上前招惹。
而她身旁的那名綠衣女子也如她一般苦大仇深,眼神裡全是恨意和殺氣,與白衣女子比起來,這名青衣女子少了幾分沉穩,更多的是躁動。那青衣女子穿著淡綠色的衣衫,水綠色的紗袖,淡青的裙子上也覆著一層水綠色的輕紗,雪青色的領口是不大明顯的荷葉邊。她容色秀氣,眉目如畫,眼神哀怨而又犀利,眼角微微上挑,多了幾分妖嬈之氣。烏黑的秀髮沒有挽髻,也無許多裝飾,反而更顯靈動。
這兩名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旁人明顯不同,傲雪也不知怎麼的,眼神就硬生生被那兩人吸引,這獨特的氣息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與她們目光相對時她竟然覺得渾身冰冷,一種來自地獄的人寒冷,心裡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南宮傲雪環顧了周圍的茶客,逃離那冰冷的眼神,當她再次將目光放到二樓那個位置的時候,竟然空無一人。
好詭異的女子,她敢肯定剛才不是幻覺,那裡就是坐著一白一青的兩名女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們竟然不在了,究竟要多強的功力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她們的眼神又為何如此冰冷?這二人究竟是敵是友?
南宮傲雪還沒回過神來茶樓裡就衝進來了一群官兵,為首的正是鷹城的御史大人。
傲雪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呵呵,已經過了中午了,這慕容如玉的手下可來得真快。
有後臺的人就是不一樣,有一個太子府在身後撐腰,這御史大人一點也不把盧家放在眼裡,臉上擺著一副凶神惡煞的臉。
自古以來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與官斗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下茶樓裡的人算是見識到這條至理名言的真實性了。
盧家富可敵國又怎麼樣,不知道惹了哪位大官,竟然找來了御史大人。
眾人見狀紛紛散了,也有膽大的留在角落裡看戲。
南宮傲雪當然知道這是慕容如玉的把戲,他究竟想做什麼,逼她乖乖回王府?她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倒是先惹起她來了。
這掌櫃見到御史大人氣沖沖的進來,忙上去“賣笑”,“大人……大人……您看看,這是哪陣風把您吹來了?”這掌櫃上前去又是賣笑,又是塞錢。
若是平時,這些官吏見到商家曬錢,那都會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馬,可今天這形勢不同,太子府差遣他辦的事,他豈敢違抗?
御史大人沒有看掌櫃手裡的錢,繼續兇巴巴的看著茶樓裡的情況。
“大人……大人……這……”掌櫃很無辜的看著手裡的錢和御史大人。
“掌櫃的,上面放話了,若是這小茶師一日留在茶樓,我們就一日來兩次茶樓拜會。”看在掌櫃手裡的銀兩份上御史大人交代了老底,一邊小聲地說一邊接過掌櫃手裡的錢,這天下只有傻瓜才和錢作對。
威脅啊,赤、裸、裸、的威脅啊,什麼叫一日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