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並未有絲毫地慌張,而後說道,“呂娘子適才說過,怡容妹妹死之前可是與人歡好的,自是要尋個隱秘之處,我不過是隨便走走,難道還真能碰到?倘若真的撞見了他們的好事,我如今又豈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處?那人可是有武功的,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崔雲冉低聲道,“你與章小姐素日不和,而章小姐出事的時候,你正巧離席,這難道不令人懷疑?”
慕梓煙見崔雲冉始終抓住重點,那便是她的確在章怡容死的時候不在場,故而,她即便不是真兇,可是也脫不了干係。
眾人思謀著,連忙附和道,“崔二小姐說的極是。”
張宗見如今眾人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慕梓煙,他看向慕梓煙,見她神色淡然,並未有任何地害怕與驚慌,他自是知曉慕梓煙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倘若她真的要殺人,也不會做的這麼刻意,亦或者是蠢。
齊軒正欲上前辯解,卻看見慕梓煙遞給他的眼神,他隨即便也立在原地默不作聲。
皇帝見大家眾口鑠金,他面色一沉,“慕小姐,此事你如何解釋?”
慕梓煙隨即恭敬地行禮,“皇上,臣女雖然素日與怡容表妹不和,可也不會存殺人之心,而且今兒個乃是大喜之日,臣女即便再無腦子,也不會做出這等子瞎了眼的事兒來,更何況,還留下把柄來。”
慕梓煙輕飄飄地說著,這話聽著是辯解,實則是在暗諷這些個起鬨的都瞎了眼,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慕梓煙卻又繼續辯駁道,“即便說臣女有殺人的動機,那麼,也要尋到那兇手,那兇手會是誰?那個時候,離席的可不止臣女一人。”
慕梓煙抬眸冷冷地掃過眾人的神色,想起她自小徑回來的時候,聽見的腳步聲,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冷寒峰的身上。
冷寒峰見慕梓煙看向自己,心頭莫名地一陣竊喜,不過面上卻並無半分地喜色,坦然地由著她看著。
她心頭已經有了算計,而後說道,“既然怡容妹妹與人暗通曲款,那此人必定是在諸位之中,諸位可記得那個時候誰離席過?”
張宗見慕梓煙將話挑開,連忙應聲道,“皇上,此事關乎到皇室的尊嚴,有人膽敢在今夜行兇,而且還特意將章小姐的屍身掛在梅園處,當真是居心叵測,臣請皇上恩准臣逐一地盤問。”
皇帝聽張宗如此說,雙眸冷沉,面色冷凝,“有朕在此,誰敢再多說一句,便兇手,即刻處死。”
“是。”張宗連忙應道,隨即抬眸,將目光落在了崔雲冉的身上。
崔雲冉卻毫無畏懼之色,身上坦然地迎上,而後轉眸意味深長地看向慕梓煙。
慕梓煙見崔雲冉今夜是跟她槓上了,知曉,她與慕梓靜的關係甚好,崔氏對她也是極好的,想必,她這是在替死去的崔氏跟關在家廟的慕梓靜出氣呢。
慕凌軒轉身看著身旁的慕凌睿,似是想到什麼,眸光一沉,此時,他卻還要顧及慕侯府的顏面,他抬眸看向慕梓煙。
慕梓煙自是明白慕凌軒眸低之意,她抬眸盯著慕凌睿看了半晌,而後轉眸看向一旁的老夫人,緊接著又看向不遠處自始至終都異常安靜的明安郡主。
而明安郡主此刻見有人在瞧她,她迎上那眸光,待看清是何人之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
慕梓煙雙眸微眯,而後收回視線,看來她忽略了什麼。
呂娘子轉身又重新檢驗了一番,而後在章怡容的裙襬邊沿發現了線索。
“這是什麼?”呂娘子將那裙襬上的一粒白色的圓珠狀的東西放在掌心,而後看向張宗。
張宗仔細地瞧著,卻看見身後立著的宮女上前,“這乃是長在荷花池邊荷葉上的蟲子,只有這幾日才會有。”
“荷花池?”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