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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是誰?”馨蜜傻傻地望著裕親王,只見他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固了,一點一點地褪去,然後消失殆盡,好像被一陣風吹過一般。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馨蜜有點納悶。
“沒有,你沒說錯什麼,只是本王想太多了,你跟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沒法可比。”裕親王冷冷地說著,放開馨蜜,走回去把靴子重新穿好,並撿起地上的長袍,默默地穿上。
“脫了衣服和靴子固然能讓人感覺涼爽一點,但那只是一種幻象,天還是很熱,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本王奉勸你,沒事不要光著腳到處跑,跟別人說一些諸如天熱,光腳涼快之類的屁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又不是我叫你脫靴子的,你怎麼這樣?”馨蜜忍不住大叫起來,她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奇怪極了,好像故意要惹怒她一樣,儘管她對自己說了很多次,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可還是忍不住要生氣。
“本王今晚心緒不佳,就不陪你賞月了,告辭。”裕親王已經扣好最後一顆釦子,轉身大步離開,甚至沒再回頭看一眼馨蜜。馨蜜跺著腳,嘴裡自言自語地說:
“算我沒眼色,竟然自討沒趣,下回再看見你,我繞道走,行了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裕親王一直走了好遠,才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光腳的女子早已離開,他卻怔怔地呆望了好久,捨不得離開。他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故意用殘忍的方式對待這個女子,只因為她某些地方真的跟憐兒很像?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愛上她,只是不想讓她發覺?這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裕親王曾經多少次在心中告誡自己,她是皇兄的女人,是要替自己完成大事的人,自己是千萬不能愛上她的。但越是這麼想,裕親王的心反而越彷徨,越來越不能自已,裕親王並非沒有經歷過愛情,只是這一次的愛卻比之前痛苦太多,這種想愛而不能愛的苦比生離死別還要痛苦十倍、百倍。
馨蜜氣沖沖地回到寢宮,迎頭就遇上了碧兒,碧兒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公主,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你怎麼從外面回來,還……這麼生氣的樣子?”
“氣死我了,簡直是個怪物!”馨蜜走到榻上躺下,嘴裡嘟噥著。
“公主,你在生誰的氣啊?”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裕親王嗎?古里古怪,說話陰陽怪氣。”
“公主,難道你今晚又遇見裕親王了?”
“是呀,如果不是遇見這個倒黴的傢伙,我怎麼能生這麼大的氣?”
“我倒是奇怪了,你跟裕親王難道真的有緣,到哪裡都能碰見?”
“誰跟她有緣哪,我寧願再也不要看見他,一看見他我就來氣。”
“公主,如果有緣,你們還是會碰見的,何況這王宮也不大,能躲到哪裡去?”
“如果我躲不了,難道不會想個辦法讓他消失?”馨蜜突然坐起來,手托腮幫思考著。
“公主,你在想什麼呢,你該不會是要殺裕親王吧?”
“殺他?殺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他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連父王母后也是因為他而死,他本來就跟我們有仇,殺他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要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天哪,公主,你在想些什麼呢,就憑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他?”碧兒驚得嘴巴大張,她跟隨公主多年,很清楚這位看起來溫柔似水的女子,有時也會冒出一些很瘋狂的念頭,而且倔強得很,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這丫頭,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把仇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馨蜜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碧兒不說話了,她知道說也無用,因為公主決定的事難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