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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馨蜜眼睛轉了轉,打量了一下四周。她感到渾身疼得很,根本不能動彈。
“這裡是竹塢,你來過的。”
“是你救了我嗎?”
“是呀,你剛才臉色蒼白,簡直要把我嚇死。”甄寶箴一改過去那**德行,一本正經地說:“幸好隨行的御醫給你把過脈,說你只是嗆了點水,並無大礙,我才放下心來。”
“我已中毒無可救藥了,你幹嘛還要救我?”馨蜜雙手捂臉,傷心地哭了。
“誰說的?御醫說了,你所中的毒雖然有些怪異,但並非無藥可救。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信醫生的話,你該知道華國的御醫是天下聞名的杏林妙手,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所以你一定要鼓起勇氣好好活著,千萬不能再有尋死之心了。”
甄寶箴見馨蜜只是垂淚不語,心中有點著急,所以只好繼續用話開導,馨蜜被他左說右說,好久方收住眼淚。甄寶箴望著馨蜜那張姣好的面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詞“梨花帶雨”,他自從第一眼見了馨蜜,就一直不能忘記,今晨若非正好經過護城河,也不會陰差陽錯救起了馨蜜,所以一切都是緣分使然。
“蜜兒……”馨蜜抬頭看了寶箴一眼,見他愣怔的樣子,不禁有點奇怪。
“是這樣的,我想,大概是一開始的時候你對我就有戒心,不過我對你真的一直很仰慕,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是真心地喜歡。昨晚我本已打算離開霽月城,正好看到你投水自盡,我情急之下趕緊命人下水救你,所以你看緣分這東西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至少以後你我就摒棄前嫌,你以為如何?”這番話真是誠懇,就算馨蜜再有心拒絕他的好意,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因為他只是說摒棄前嫌而已。
馨蜜不置可否,無論如何此次是多虧了寶箴,他於自己是有救命之恩的。甄寶箴見馨蜜竟也沒有反對,不由高興起來:“蜜兒,只要你肯答應讓我為你治病,那麼就算你怎麼討厭我都好,總之今後我會盡量不來煩你,你不高興看到我,我就躲得遠遠的。”
華國的御醫果然醫術高超,他花了幾天時間,終於研究出一種能解此毒的藥,這是一味常人服用後異常兇險的藥,其中含有一些毒性,但所謂“以毒攻毒”,針對中毒之人,如果用對毒藥解之,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由於甄寶箴一再申明,如果姑娘服用後有什麼不測,就要用他的命來償還,因此這御醫非常謹慎,在自己身上試了又試,確保沒有問題之後,才給馨蜜服用。
甄寶箴每天親自督促馨蜜把藥喝完,又逼著她睡一會兒養神。寶箴心急如焚地想知道藥效究竟如何,他仔細觀察著馨蜜的面色,發現馨蜜服藥後面色一天比一天好,由蒼白逐漸轉為紅潤,方才放下心來,他知道這是藥起了作用。如此堅持了十天左右,這天馨蜜睡醒後,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胸口也不再悶悶的。馨蜜心裡陷入了矛盾中,之前中了毒,以為必死無疑,結果沒想到峰迴路轉,竟是這樣一個結果,她應不應該回去找元泰呢?這倒是個很為難的問題,隔了這麼多天,元泰應該已經回熙國了,馨蜜很想去熙國,但一個人怎麼去呢?馨蜜為此反覆考慮,還沒等她做出決定,就聽寶箴興奮地跟她說:“蜜兒,明天我們就啟程回金陵。”
“金陵?”這個決定來得太突然了,馨蜜簡直大吃一驚。
“是呀,那可是個風景秀麗的江南小城呢,也是華國的都城,你雖然毒已解,但身體還很虛弱,正需要到那個地方好好將養一下。那裡氣候很好,冬天不會特別冷,夏天也不特別熱,再說有我照顧你,你的身體一定會逐漸恢復的。”
“可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只想呆在這裡。”
“這裡有什麼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