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靖宇撞了個滿懷。
“你急什麼?”馮靖宇冷冰冰的問。“我不是告訴你了,人沒事我會出來。”
“廢話,疼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覺得有事。”雪衣沒好氣:“行了,既然沒你的事了,還不趕緊去楊嬪宮。我可沒工夫招待你喝茶。”
這姑娘脾氣可真是大,嚇得穩婆子身子一抖。
怎能貴嬪宮裡的人都跟魔障了似的。
“還有你。”雪衣臉色一沉,指著那穩婆子說:“娘娘不需要人伺候,還不趕緊走?留在這兒過年?”
“奴婢告退,奴婢告退。”穩婆子看也不敢再看,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你怎麼樣?”雪衣問:“為什麼臨時改變計劃也不告訴我?還是你一早就打算要抱著皇后滾下去?咱們不是說好了麼?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徐天心本來要阻止她說話,但是折騰了半天身上沒有力氣。待到她走過來,趕緊捂住她的手使了個眼色。
順著徐天心的目光瞥過去,雪衣發覺,窗邊垂著的落地帷帳裡,似乎藏著一個人。
“有膽子偷聽,沒膽子現身?”雪衣凜聲問:“我倒是想看看誰敢趁著夜色侵入貴妃宮。”
“不勞動手。”男子灑脫的從帷帳後面走出來。
“你是……和親王?”雪衣大驚。“你怎麼會……”
奉掣冷著一張臉,表情平靜的如一灘死水。“謀君者死。”
這四個字,震得徐天心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胡說什麼,本宮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何以謀君?”她聽懂了對方的意思,故意裝糊塗。
這個謀字,不是謀奪君位的謀,而是謀殺謀害。
“由不得你不認。”奉掣逼近一步,眸子裡的寒光依舊沒有波瀾。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叫人看著就覺得陰森可怖。
“你想怎樣?”徐天心身上沒有力氣,要是過招,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而雪衣的功夫又不足以抵擋。
“收手。”奉掣簡短道。
“為什麼?”徐天心詫異的看著他。
“能保命。”略帶威脅的眸子,漸漸恢復平靜,奉掣平靜的轉過身去,從容的消失在二人面前。
“他……”雪衣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有點看不透。”徐天心捏了一把冷汗:“但是此人能輕而易舉的進入貴嬪宮,能確定今晚說的事情是咱們所為,還能說出咱們的真實意圖,當真是不簡單。”
“幸虧他不住在宮裡。”雪衣嘆了口氣。“這個人的心思可縝密多了,更叫人捉摸不透。”木投爪才。
“是啊。”徐天心疲倦的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哼著。
“你別想轉移話題。”雪衣生氣的說:“我不是說了,如果非要這麼做,我情願……”
徐天心單手支撐起身子,看著她:“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別再說這樣的話好麼?咱們沒有別的路好走,既然已經入宮,你就得聽我的。”
雪衣怔怔看著她,紅了眼睛:“我是心疼你。”
“那就綁著我,儘快的做完這件事。”徐天心重新躺好,認真的問:“今晚,嚴貴妃有沒有起疑?”
“起疑是一定有的。你執意改變計劃,不許她參與,又抱著皇后滾下樓梯。她再不明白,也能看出你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雪衣皺眉:“身為宮嬪,不肯為皇帝誕下麟兒。你說嚴貴妃會怎麼想?”
“這有何難?”徐天心低笑一聲:“只要讓她知道我其實心有所屬,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皇帝,不就好了。”
“但願能遮掩的過去。”雪衣還是不放心的。“因為奉儀的事情,你心中有愧,對嚴貴妃特別的好。可能你覺得這是一種補償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