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常師傅頓時眉尖一挑,厲聲呵斥道,“身為暗衛的基本幾個準則你忘記了?”
杜夏知道自己求助於常師傅,是一定會受到呵斥的,常師傅一直是他的訓練師傅,他實在是沒了辦法才會來問自己的師傅。他知道王爺一定不會讓他接觸這些事情的,他並沒對常師傅隱瞞什麼。
“弟子明白,但是求師傅明示。弟子自會去刑堂領罰。”杜夏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弟子明白不應隨意的打探主子的事情。可是師傅。這件事對弟子來說十分的重要,弟子求求師傅了,只告訴弟子這一回吧。什麼責罰弟子都願意領受。”
常師傅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徒弟,他當暗衛的訓練師傅已經很多年了,經由他訓出來的暗衛也不少,但是杜夏是最出色的一個,也是最勤奮的一個。常師傅對杜夏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他早已經在心底將杜夏看成是自己的嫡傳弟子,所以不管是教什麼,他都特別的上心,而杜夏無論是學什麼都沒叫他失望過,更是有一股被人沒有的韌性。
常師傅深深的嘆了口氣,“算了,就告訴你這一回。但是你記得下不為例。”
杜夏的心頭一喜,忙跪下對著常師傅深深的叩首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會再破壞規矩,讓師傅為難了。”
“這種暗器在江湖上很少見,不是我們大齊的。而是出自梁國的一個江湖隱秘組織,名叫轉生閣。江湖上是有這種傳聞,一入轉生,生便轉,轉生刀出,無生魂。這種暗器也不是擲出的,而是被一種叫轉生彈的球體炸出去的。若是靠近,斷無生路。”常師傅說道。“王爺的桌子上會有這種東西?那估計是有人遇到轉生閣的人了。他們收人錢財。替人殺人。心狠手辣,據說從沒失手過。好了。這暗器的來歷,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不要再追問下去了,這一次,我原諒你,但是再有下一次,我定然親自將你送去刑堂領罰。”
“是師傅。”杜夏再度叩首告退,他的腳步已經不若來時的那樣輕盈,彷彿被灌上了千金重的鉛塊一樣。
他的心底和眼底也是一片慌亂,轉生閣,既然連常師傅都說他們行事毒辣,那就是說顧雨綺是遇到轉生閣的人了?王彥將這暗器送回來的意思是什麼?是她已經遇險了嗎?
杜夏的心頭很亂,亂的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他的心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去看看王彥今日有沒有密信送回來了。
若是顧雨綺真的死在了轉生閣的手下的話,那今日王彥就不會再送密信了。若是她沒死,就一會還會有密報送回。
想到這裡,杜夏一路小跑跑去了暗閣的密信處。
算了算時間,王彥的密報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辰送來的。
“杜夏?你來這裡做什麼?”杜夏才到門口就看到李蒙手裡拿著一封被辣丸封住的密信走出來。
“今日有沒有王彥的信來。”杜夏沉了沉自己的氣息,故作輕鬆的說道。
“有啊。剛到。”李蒙晃了一下手裡的密信,笑著對杜夏說道,“我這就準備給王爺送去。”
“那趕緊去吧。”杜夏點了點頭,“王爺怕是要等急了。”
“唉?不對啊,今日不是你當班啊。”李蒙先是點了點頭,朝前走了兩步,隨後忽然想起來,他狐疑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杜夏問道,“王爺怎麼會派你來問?”
杜夏的心驟然的緊起,“王爺每日都在盼望著王彥來信,我只是替王爺隨口問問罷了。對了,你一會休息,不若到我那裡去。我弄了點酒菜,咱們喝上一點?”
杜夏的搪塞倒是沒再引起李蒙的疑心,他笑著點了點頭,“等換了班。我就過去。”說完他揚了一下手裡的信,朝王府的書房走去。
他一離開,杜夏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