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又朝後退了一步,然後,很耐心地解釋道:“我父皇是世宗陛下,我母后是端敏皇后,我是諸葛琰,這裡是親王府。”
姚汐滿是驚恐的眸子裡迅速漾開一層莫名的詫異,仰頭,四下看了看,顫聲道:“親……親王府?你是……王爺?”
語畢,腦子裡像有什麼東西砰然炸開,痛得她冷汗直冒。
諸葛琰擔憂地蹙了蹙眉,須臾,又和顏悅色道:“是,我是,都怪我不好,應該提前跟你打聲招呼的。不過那時你昏迷著,我好心,也跟你打不了招呼。”
說著說著,發現她陷入沉思了。
他走近她,打算一把奪了她金釵。
哪知她瞬間反應過來,一下刺中了他肩膀!
“所以,諸葛琰受傷了?”聽完探子的稟報,諸葛夜饒有興致地勾起了唇角,可他與他父王一樣,都有雙越笑越冷的眼睛。
探子低下頭,不敢迎接他的視線:“是的,右肩膀被刺中,流了很多血。”
諸葛夜的摸了摸光潔的下顎,問:“那他又沒有把姚汐怎麼樣?”
探子疑惑地搖了搖頭:“沒,連罵都沒罵一句,還警告宮女與內侍嚴禁將此事外傳。”
刺殺世宗唯一的血脈,別說陛下不會放過她,就連喀什慶的那些老頑固也會撕了她。
諸葛夜沉吟片刻後,似笑非笑道:“好啊,既然他這麼在乎純陰之女,我就成全他!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探子拱了拱手:“找到了!”
……
“民婦,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慶安殿內,一名身材矮胖、穿褐色桂枝短襖的五旬婦人跪下,恭敬地行了一禮。
諸葛琰歪過頭,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你就是那個接生嬤嬤?”
婦人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是,民婦是。”
諸葛琰抬起右手,打算示意他平身,一動,扯到了傷口,他索性作罷,只問:“十五年前,你在楚家接生過一個女嬰,你可記得?”
婦人皺著想了想:“楚家?啊,記得,民婦記得的。”
“她的生辰八字是真的嗎?”
“這……”
諸葛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你只管照實說!”
內侍給婦人使了個想活命就別撒謊的眼神。
婦人悻悻地低下頭:“是,是,民婦說!她……她其實不是亥時出生的,那個時候已經過亥時了,是民婦趁人不備在沙漏上做了手腳,大家才以為是亥時。”
諸葛琰的眸光一凜:“你為什麼這麼做?”
婦人眼神一閃,難為情地撓了撓頭:“民婦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哎呀,民婦那晚也是鬼迷心竅,收了那姨娘的銀子,就這麼做了。後面,民婦才知,楚夫人原本不該那麼早發作,是被人給下了催產藥,才在那日生產的。那姨娘是姓什麼來著?好像是……胡?對,姓胡!”
這麼說,是後宅之爭了。
諸葛琰看向了內侍。
內侍點了點頭:“奴才查過了,楚家確實有過一個胡姨娘,是老太太送給楚老爺的通房。不過她紅顏薄命,沒幾年就死掉了。”
所以,死無對證?
婦人看了看神色緊繃的諸葛琰,眸光一顫,道:“王爺,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民婦這兒還留著胡姨娘送給民婦的鐲子呢!您瞧!”
她拿出了一個款式早已過時的金鐲子,“這是胡姨娘的貼身之物!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她孃家人!”
內侍湊近諸葛琰,嘆道:“奴才去胡姨娘家中問過了,是她的東西。她大嫂還說,她生前的確幹過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好像與孩子有關。她一直到死都在悔恨自己造的孽。但她大嫂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