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嚇地只是喉嚨裡咕咕直響。不敢喊出聲。
李琦筠在一旁看得不禁好笑,遮臉黑布在她的吹氣中起伏飄動,露出雪白地下巴。這可算是第一次黑衣夜行出來。到惡霸家行俠仗義,自是看什麼都覺得興奮有趣。“還不走?”朱昭逸一邊壓著張老頭往小屋走去。一邊拽了下正在傻笑的某人。
“什麼?那個惡少不在家?”聽完張老頭的交代。李琦筠頓時洩氣。
“是,是的。少爺最近幾天都在城郊花巷柳音閣住,一直沒回來。”
“那我問你,三月前,他搶了個女子叫金燕,可有此事?”朱昭逸將匕首揣進懷中,坐下來仔細詢問。
“這……”張老頭皺起眉頭,仔細回憶,猶豫道:“可能有這麼一回事吧。”
“什麼叫可能?有就是有,沒就是沒!你好好想想!”李琦筠怎麼不著急,本來朱昭逸就對金燕有所懷疑,找不到那惡少質問也就罷了,他家人竟然如此含糊,若是那金燕的事是假地,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是,是,大爺饒命!我再想想。”張老頭著急的扳起指頭,嘴裡嘟囔著:“李巧兒,陳小燕,花姐……”
李琦筠大為不解,忙道:“喂!你數什麼呢?”
“回,回大爺,我家少爺生性風流,搶掠的女子甚多,容老頭仔細想想。”
“呃!這個惡少真是該死!”李琦筠氣得兩眼一翻,恨不能現在就去找那惡少算帳。
“金燕是揚州人氏,她誓死不從,她父母還將你家少爺告到衙門,卻被那縣令以誣告罪關了起來。你仔細想想,也許會有些印象。”
“哦!就是那個幾次尋死覓活,後來被賣去妓院的女娃?她好像是叫金燕!”
“對對,就是那個很愛尋死的女娃。呵呵!”見他終於承認金燕這事,李琦筠一高興,學起他的話來。
“既然這樣,我們不為難你,不過你家少爺的黴運到了。你不如趁早回老家養老,別在這兒當幫兇了,以免惹禍上身。”朱昭逸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便要走。
“是,是,小老兒也是混口飯吃,不想為這惡人丟了性命。明日一早,我就收拾包袱回老家。”
出了屋,李琦筠忍不住拽著朱昭逸的衣角,問道:“咱們就這麼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那個惡少又不在這兒。”
“他壞事幹盡,咱們拿他些金銀珠寶,送去給勞苦百姓不是好事一件?”李琦筠自以為有理,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前一步,拉著朱昭逸往正房方向走。
朱昭逸知道拗不過她,只得謹慎地四處察看,陪她一起悄悄摸進一間黑著燈正屋。藉著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得出這是間書房,書架上零散的擺著些書,更多地隔斷上擺放著一些玉瓷器的裝飾品。
李琦筠躬著身,手扶檀木桌角,將身子隱進黑影處,悄悄探出頭,尋摸著有什麼值錢東西。第一次做賊,啊呸!第一次做俠盜,真有點興奮呢!
“啪!”額頭被人拍地有些疼!難道被發現了!李琦筠心中暗驚,忙伸手去擋,卻人一把拉了起來。站直身子,這才看清,原來竟是同夥自殘!忿然道:“你幹嘛打我頭!”
“這裡沒別人,不用鬼鬼祟祟地。”朱昭逸忍住笑,信步走到書桌裡面,探手一摸,果然有一個小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有不少銀票,收據,還有些碎金子。
李琦筠輕哼一聲,轉身到別處尋找。月光下,一隻紅漆花瓶透著柔和的光彩召喚著她。
“這是剔紅花卉瓶!”只這漆瓶口細肚大,滿身雕著四季花卉地圖案,繁花密佈,掩仰有序。李琦筠忍不住伸手抱起,仔細看去。
只見每朵花葉均不同,葉形優雅,花形飽滿。更細緻處,則見葉脈的刻痕銳利勁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