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御醫自己先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夙重耀明顯是虧了身子,要補起來必須慢慢調養,皇上明明也是虧了身子,那莫殤到底是怎麼在短短一個月就把皇上的身子調養的跟沒健康的時候一個模樣的?
他琢磨了三年,把以前給皇帝看病的起注都折騰了一遍,也沒看明白。
心裡盼望著夙扶雨能請動莫殤,他也好跟著在一旁看個究竟。
夙扶雨與夙重榮卻是一愣,夙扶雨道,“陳御醫說的莫非是……”他指了指房梁,“給皇上看病的那位?”
自三年前,順平帝病危,莫殤進宮,以一己之力救回順平帝,得了順平帝的信任,便成了順平帝的專人御醫,宮中誰請都不去,據說,三皇子的側妃難產,三皇子親自上門,都沒能請的動!
陳御醫點頭。
夙扶雨露出一抹苦笑,他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三皇子都請不動的人,他又怎麼請的動!
夙重榮卻看著病床上的夙重耀,與夙扶雨道,“我去請。”
不待夙扶雨說話,忠勤候夫人擦著眼淚走了進來,先朝陳御醫點了頭,才到夙重耀床前,看到兒子的慘狀,眼淚止不住往下落,“耀兒,孃的兒啊!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娘要把他千刀萬剮了……”
夙扶雨不耐煩聽婦人的啼哭,看了忠勤候夫人一眼,“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看著點兒嫣兒嗎?”
“她一個大活人,好好的在院子裡做女紅,有什麼好看的?”忠勤候夫人哽咽,擦了淚抬眼瞧夙扶雨,“倒是侯爺,為何瞞著我耀兒受傷的事?!若不是我聽嬤嬤說你請了御醫抓了你身邊的人來問,還不知道我的兒這次竟受了這麼大的哭!”
夙扶雨臉色不好的瞪了眼屋裡伺候的幾個小廝,擺手,“好了,你看也看過了。陳御醫已經說了修養幾個月就沒事了。不用大驚小怪……”
“侯爺又騙我!”忠勤候夫人的臉上有了幾分怒色,“我分明聽到你們說要去請皇上身邊的莫大夫,若我兒性命無礙,陳御醫怎麼會讓你去請他?!可憐我的兒,這麼些年一人在外打拼……”
夙扶雨瞧著她越說越不像個樣子,臉色便沉了下來。
陳御醫慣常在忠勤候府走動,是個知情識趣的,見狀,便以宮裡還有事為藉口出了侯府。
送了陳御醫出門,夙重榮自去庫房備了禮品,“不管成不成,總要去試試!”
夙扶雨點頭,忠勤候夫人卻道,“一定要把莫大夫請來,他能治好皇上,也一定能治好你大哥!”
夙重榮扯了抹笑,走了。
夙扶雨吩咐了人好好照顧夙重耀,徑直去了書房。
忠勤候夫人跟去書房。
“侯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榮兒讓耀兒去做了什麼差事?害他被人傷成這樣?”
夙扶雨皺眉,“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忠勤候夫人紅了眼眶,“好好的女兒耽擱到現在還沒有嫁人,好好的兒子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讓我一個當孃的裝聾作啞……你不如要了我的命罷!”
聞言,夙扶雨愣了一下,看著幾十年與自己一心的妻子,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安撫的拍了拍忠勤候夫人的手,“夫人,不告訴你是為著你的安全著想。”
“侯爺說的什麼話?”忠勤候夫人帶著淚笑,“你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生死相依!難道侯爺死了,我還能獨活不成?!”
“夫人!”夙扶雨又嘆了一聲,將夙重耀前去江淮一事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道,“本想著除了莫守諄,拿到江淮十八商行行會的掌握權,卻不想莫守諄好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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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終於把債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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