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白鹿兒,無來處無去處自由自在快樂的白鹿兒。”
她低頭重複著:“白鹿兒,自由自在快樂的白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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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她時,她不知在水中漂流了多久,柔軟的長髮如水草般隨水流悠遊漂動,純淨而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就如我在皇兄皇帳中第一次看見她。
當蒼白如紙的她倒入我懷中時,我發現自父皇下世後便再沒有情緒的皇兄露出了薄薄怒氣。
他真的生氣了嗎?為了這個女人。
當他從我手中要接過她時,我沒有鬆開手,為什麼所有一切都是他的,父皇心中不二的地位,母妃虔誠的守護,眾臣馬首是瞻的太子,帝位的接掌者!
我沒有放手,為什麼連一個小小宮女都要是他的?
可這次挑釁,換來的是他第一次真正從我手裡奪走了一件東西。從那一刻開始我終於發現在他心中除了帝位,還有真正在乎的東西--一個女子,一個叫鳳梧的女子。
在我轉身的瞬間,我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要把這個女子從皇兄身邊奪走。我開始不斷出現在她身邊,可越是走近,我就越是難以離開。
直到她帶著滿身傷痕再次倒入我懷中,憤怒讓我將慕容醜奴是嬌若夫婿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只想把他撕碎讓他徹底消失時,我終於發現自己被定在了一個無法動彈的位置。
所以我再次把她還給了皇兄,儘管我開始一日勝似一日的渴望她木梳上的那八個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當我在那年年夜看見她因皇兄而變得奄奄一息時,我再次失去理智地想帶她離開,卻使她最終選擇了皇兄。
在天闕,在柔然,在天心居,在那隻白鹿消失的山腳下,甚至在樂朝的皇宮中,我都覺得她離我很近,我能牽住她的手,帶她離開這個束縛著她和我的世界,可最後她都會變得距我更遠,更加遙不可及。
當樂朝傳來她投水自盡的訊息時,我不相信她真的會死,在日復一日沿著花溪尋找她時,所有人都對我說她已經不在了,我依然堅信她還在,她就在某處等著我,等著我帶終於孑然一身的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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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兒,你要不要寫字?”我將信紙放在她面前,我不知道冥冥中她還有什麼話要留給皇兄。
鹿兒望了信紙片刻,然後嘟起嘴有些遺憾地看著我道:“諾,這紙要是粉紅色是不是會更好看?”
“是啊!”
“不是粉紅色的,我不寫。”她說著幫我把信輕輕摺疊好,放進了信封中,那一刻我平生第一次憐憫皇兄。
當信使帶著我給皇兄的最後一封信飛馳在回京的官道上時, 鹿兒環抱著我的腰我們信馬由韁在通向大山深處的山路上。
“你會得到最好的。”每次母妃將最好的給了皇兄後,她總是偷偷對我如此耳語,小時候我相信她,後來我恨她,直到今天我終於得到了。
信中我告訴給了皇兄,不在為了挑釁,不在為了意氣之爭,更不是為了奪走他的心愛,只是想在高高的天闕特別寒冷的夜晚,他能好過一點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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