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少,都會被立刻串成人串,當場斃命。
我渾身哆嗦了一下,覺得頭皮發麻。
血雨樓的內部遠遠沒有外面看起來怪異詭譎,在月光下,四面荷塘一碧如洗,鮮紅的九曲橋欄和八角涼亭,水波粼粼,錦鯉遊蕩,但縱然景色再好,我也毫無欣賞的心思。
嵐飛燕對我說道:“風煙血雨樓內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個鎖室,我無法知道蘇玩到底被困在哪一間,我們要一間間的去確認嗎?”
我扭過頭:“一共多少間?你再說一次?”
“三百六十五。”
“……”能關住蘇玩的鎖室,我單是撬開一間就已經是奇蹟了,你居然妄想讓我三百六十五間一個個去確認?
我否定掉這個不切實際的計劃,提議先進去樓裡看看。
血玉樓巍峨的樓梯矗立在我們眼前,像是一個全封閉的鋼鐵般的牢籠,以我肉眼所見,看不見任何的連通內外的縫隙。
我和嵐飛燕伏在暗處看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問了一句:“裡面的人真的不會被悶死嗎?”
“……我本便不需要呼吸,不是很清楚啊。”
“我們該從哪兒進去?”
“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進入血雨樓樓裡的方法,雖然我們此刻進了大門,可是你也看見了,血雨樓本身依舊是緊閉的。如果蘇玩在的話或許會有進去的辦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嵐飛燕輕聲說道:“不過你剛才的問題提醒了我,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血雨樓到了午夜的時候會進行短時間的開閉,可能作用就是換氣吧……我們或許能等到那個時候看看?”
我搖搖頭:“……這種規律性的運作,一般都肯定有人看守的啊,我們想從狽族眼皮子底下溜進去,有點難。”
我才剛說完,就見嵐飛燕眼神一凜,緊接著我也聽到了一些動靜,雄渾的震動從地底傳來,像悶雷碾過。
無數機括運作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稍微抬了抬頭,從屋簷的邊角探頭出去望了一眼,只見那扇厚重的暗紅色的大門,此刻竟緩緩朝外敞開了。
一群人從外頭走了進來,看統一的著裝像是某個門派的弟子,唯獨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穿的不一樣。
我一見他的臉,差點驚叫出聲,虧得自己動作經常不過大腦,手比想法更快,飛快的捂住了嘴巴。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竟是暮凌義?暮凌義怎麼會在血雨樓?他來這裡做什麼?
那隊人馬整齊列隊走近,我像蝙蝠一樣貼在屋簷瓦片上面,聽到底下的人群逐漸靠近,最終停在了我的正下方。
一個聲音聽起來低沉渾厚,應該是個中年人:“早便聽說風煙血雨樓鬼斧神工,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過少莊主這次臨時更換地點,究竟所謂何事?”
回答的聲音我聽著耳熟,聲線略薄,應該就是暮凌義:“勞諸位英雄豪傑奔波至此,暮某自是愧疚,若非確實發生了那般慘無人道之事,我也不敢如此叨擾諸位。”
“哦?願聞其詳。”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蔡門主,請隨暮某入樓再議。”
蔡門主?我愣了愣,難道是那個雙刀門的門主蔡北華?這個門派雖然在我的小說裡著墨不多,可按照設定也算是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大門派了,尤其是這個門主蔡北華,據說使得一手精妙絕倫的雙刀流,有開山裂石的威力。
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是暮凌義邀請蔡北華來此,難道是原本定於在暮劍山莊舉行的品劍大會,中途出了什麼岔子?
可就算出了什麼岔子,又怎麼會選擇血雨樓?
我沒有時間多想,底下血雨樓的入口已經開啟,雙刀門的人已經全部進去後,我招呼嵐飛燕,兩個人像蝙蝠一樣倒掛下去,攀著屋頂的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