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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像只刺蝟,受點刺激就要往回縮,哥哥也曾這樣說過她。

又被秦蔓芸踩了一腳後,薛鴻霖很是無奈,她是初學者嗎?當年薛沁學跳舞的時候也沒這麼···慘不忍睹吧?他沒印象了,因為他從未教過任何一個女孩子跳舞,甚至他平日裡從不會關注女孩子的舞姿。但不管怎樣,秦蔓芸的舞姿之僵硬,勝過任何一個初學者。

“放輕鬆,跟著我。”秦蔓芸聽見耳邊薛鴻霖隱忍不耐的聲音,愈發沮喪,該慶幸他還試圖拯救她的舞姿麼?可是沒用的,哥哥都放棄了啊。心裡這麼想著,秦蔓芸還是按照薛鴻霖的提點努力跟隨他的動作,前進、後退,再旋轉,她的裙襬綻放,像暗夜裡的花,他是那個護花的人,有力的手始終牢牢地護著她。漸漸的,她跟上了音樂的節奏,身心舒展,第一次感受到舞蹈的魅力。

一曲完畢,秦蔓芸才如夢初醒,手心和腰背上還殘留著薛鴻霖的溫度,他卻已經率先放開了相握的手。角落裡,也許是燈光暗淡的關係,謝莞神色比方才更淡漠。

作者有話要說: 已補全。文中情節需要,旗袍和絲襪出現時間都提前了幾年,勿考據。求收藏啊求收藏

☆、第十一章

前進,後退,旋轉,再旋轉,她在他的掌中,像一朵風中無依的花,俯仰由他。他忽然俯下身,日月星辰都在他身後隕落,她停下舞步,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心口的悸動呼之欲出

舞會連著開了三晚,後面兩天秦蔓芸和薛沁都沒有去。薛沁好像是在舞會上認識了誰,還想拉著秦蔓芸去的,然而秦蔓芸卻因為跳完舞的那天晚上做了那樣一個難以啟齒卻又令人不住回想的夢而難得拒絕了薛沁,找不到人陪的薛沁只好也作罷了。奇異的是,兩個要好的女孩兒再聚在一起時,經常做著手上的事或者聊天聊到一半,就莫名各自對著虛空的某一點發起呆來,偶爾笑一聲,又偶爾嘆一聲。兩個人的聚會倒像是又各自請了兩個人作陪似的。秦蔓芸本來還不覺得什麼,某天被琉花一提醒才驚覺不對,薛沁這明顯是有情況了啊,做為她的好朋友怎麼可以不關心她(的八卦)呢?於是趁機拋開心裡那點雜亂的心事,對著薛沁旁敲側擊起來,薛沁卻一本正經的反問她這幾天神思不屬是怎麼回事,最後敗走的人反而變成了秦蔓芸。幸好時間一久,兩個女孩兒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情態,互相之間也默契的不再提起。

許是外界戰事到了緊要的關頭,聽北枝說,薛鴻霖也僅僅只是出席了第一場舞會,後面兩場都不曾露面,之前每兩三天一次的散步也中斷了。秦蔓芸莫名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為薛鴻霖擔著心,畢竟,她回家的希望可都在他身上呢。又焦灼的等待了一星期左右,秦蔓芸終於在早餐桌的報紙上看到了自己翹首以盼許久的訊息——段金琉戰敗身死!他留下的殘部被皖系打散收編。事實上在反覆確認了幾遍段金琉戰敗的訊息無誤後,後續訊息秦蔓芸都只是一掠而過了,於是她也正好沒看到關於蘇南鐵路在激戰中損毀的訊息。放下手中的報紙,秦蔓芸激動地有點不知該做些什麼了,心中除了歡欣外還有些空蕩蕩的。很快揮開那一絲異樣的情緒,秦蔓芸叫來北枝,幫忙收拾東西,順便出去傳話讓門房訂一張最近的火車票。

薛沁許是也看到了報紙,不久後就匆匆趕來,二人相見不免又是一番依依惜別。羅副官風塵僕僕趕過來時就見到偌大的屋子裡到處是鋪開收拾到一半的東西,而兩個女孩兒就執手相對坐在這些東西間難捨難分,心下不由失笑。

“秦小姐,薛四小姐,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昨日薛將軍就料到秦小姐可能著急要走,於是讓我回來告知一聲,顯然我還是來遲了。薛將軍傳話說蘇南鐵路受損不輕,尚需月餘修整,不過,”薛沁聞言已在一邊喜笑顏開了,羅副官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完,“秦小姐你可以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