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要叫廚房端些粥油米湯上來,這麼多天沒進食,要先養養胃,後面才好進補。不過短短几天,薛沁竟然瘦下去了一大圈,秦蔓芸覺得自己都能摸清她身上的肋骨了。
薛沁聽話的躺在床上,看著秦蔓芸盤算著,井井有條的指揮著琉花和北枝做事。秦蔓芸說什麼她都一一應了。
半敞著的窗子裡漏進一束暖黃的夕陽餘暉,透過床頭繡花的簾幔印在她的被子上。太好了,秦姐姐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一星期有點事,更新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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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薛沁見到秦蔓芸完好無損的樣子,去了心頭最大的擔憂,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虛弱的身體還要時日慢慢將養。秦蔓芸左右無事,乾脆每天一睜眼就往薛沁的靈爽苑跑,月上柳梢了才回自己的梧桐苑。倒是與之前薛沁見天往她那兒跑的情形掉了個各兒。這次事件後,薛沁好像對她更加依賴了,對薛鴻霖卻不知怎麼的懼怕之情更甚以往。秦蔓芸心知這與那晚發生的事有關,但她自己還有些耿耿於懷,更不知該如何開解薛沁了,再者勢必還要幫薛鴻霖說好話,乾脆絕口不提此事了。
這天下午,薛沁喝過老大夫留下的湯藥,秦蔓芸坐在床邊和她說笑解悶,就聽門口傳來一道清朗帶笑的男聲:“薛四小姐,孔某此時前來不知可有打擾?”秦蔓芸一聽這聲音就暗道不好,那花孔雀又沒攔住。再看薛沁,她剛還帶些睡意的眉眼頃刻舒展開了,嗔怪的看了眼秦蔓芸,便讓攔在門口的琉花請孔繁嗣進來了,一笑間人比花嬌。不過片刻,一身雪白西裝的俊美青年帶了束含苞待放的花出現在了門口,他含笑脫帽向兩位女士致意,彷彿不是在普通的房間而是身處晚會一般。得到薛沁和秦蔓芸的回應後,規矩的在桌邊坐下,隨意交談,語氣親暱而不輕佻,彷彿只是一位關心朋友妹妹的有禮青年。如果不是他來的次數實在太頻繁的話。基本上不等他送的花凋謝他就會帶來一束新的花替換,而舊的薛沁也捨不得扔,依舊插在瓶中直到花朵謝盡,於是薛沁房中擺滿了他送的花。見此秦蔓芸大為警惕,想盡辦法要暗中把孔繁嗣攔在外頭,可惜薛家的丫頭在孔繁嗣的笑臉和軟言央求下撐不了多久,北枝和琉花又不比他機靈狡猾,每每被孔繁嗣找到空子,依然出入自由,恨得秦蔓芸私底下叫他“花孔雀”。孔繁嗣自然也看得出來秦蔓芸對他的不待見,只是,能摘下被籬笆精心圍起來呵護嬌養的玫瑰才有意思,不是嗎?
就此二人也算變相達成一致了,當著薛沁的面,孔繁嗣和秦蔓芸自然是言笑晏晏,相處融洽。就秦蔓芸看來,如果不是那晚孔繁嗣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世,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和戲子聯絡到一起的,他看起來就像那種老式世家裡教養出來的公子哥,飽讀詩書,舉止有度,眉眼無垢。然而如果你真的相信了他的外表,那就是自尋死路。不然他一個社會最底層出生的小子憑什麼爬到如今的地位呢。當然秦蔓芸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只是從他身上隱隱察覺到了忌憚,因此每次孔繁嗣來,她必定是要待在薛沁身邊嚴防死守的。然而最讓她憂心的是,薛沁本人顯然對這位新晉的熱情追求者瞭解不夠卻又有十分好感。
好不容易熬到花孔雀孔繁嗣逗弄完了薛沁願意高抬貴足離開時,已是臨近晚飯時分,秦蔓芸剛想讓廚房上飯,偏偏今天不知什麼日子,另一位不速之客——薛鴻霖帶著羅副官緊接著登門了。薛沁一反方才的輕鬆愉悅,有些緊張的注視著即使在妹妹面前也坐的腰背挺直毫不放鬆的青年。薛鴻霖顯然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穿的還是那套深灰色軍裝,也許急著趕來看薛沁吧。然而薛鴻霖稍一皺眉還沒說話,薛沁就直往秦蔓芸這裡看,可惜秦蔓芸並不打算救場,她很乾脆的藉口要去廚房看看就把房間讓給了這對兄妹。兄妹間把話說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