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莫非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參與其中,打算兵變嗎?”
三皇子和四皇子大驚,“老太君,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要是傳到父皇耳中,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花開後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陸樂微不錯眼的盯著杜靈芸,“這不是打算造反是什麼?文勇伯是你三皇子的人,還是你四皇子的人,讓你們這麼為他說話?”
三皇子和四皇子頓時噤聲,不敢再為杜靈芸說話,以免惹了自己一身騷。
“老太君誤會了,”文勇伯夫人上前幾步,笑得十分勉強,“我家老爺絕對是忠心不二的,這詩只是……只是”她拼命給杜靈芸打眼神,心中大恨不已,這個庶女平日裡在家就不□□分,沒想到今日居然惹了這麼大的禍事,若不能善了,全家都要跟著她陪葬。
杜靈芸也知道自己惹了禍,戰戰兢兢走到田老太君身前福身,道:“老太君息怒,這詩是小女日前在一家書齋裡的無名古籍中看到的,並非小女親作,只是覺得應景才寫出來的,並無意冒犯天威。”
“應景?”田老太君冷哼:“你是說,你覺得這首反詩很應英國公府的景?小孩子家家的,說話之前最好過一下腦子。”
沒錯,田老太君就是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老太太。
雖然我是一個路人甲,但我也能把你女主折騰死,哈哈哈……
陸樂微暗爽在心。
而英國公府的人臉都綠了,包括她“兒子”。
老太太喂,話不能亂說,會給咱家招禍的。您剛剛還說人家小姑娘說話不過腦子,您這也不遑多讓啊。
“老太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杜靈芸急於辯解。田老太君卻不打算給她辯解的機會,不耐的一揮手,“行了,不管你什麼意思,女孩子家家作不出詩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居然去借用別人的詩作,還是首反詩,可不要為了那一點兒虛名連累全家被抄家滅族。”
“老太君教訓得是。”杜靈芸含淚點頭。
陸樂微卻還沒有說完,又對文勇伯夫人說道:“文勇伯夫人,照理說這是你的家事,但我好歹算是長輩,少不得說你一句,子不教父子過,雖然是個庶女也不能就這樣養廢了,成了亂家之源那還了得。小丫頭好名聲這我能理解,但好名到這種程度可算是少見了,你回去得好好約束教導子女,至少不能養成個蠢婦,女兒總要外嫁的,你把蠢婦嫁到別人家去,是打算和人家結親還是結仇啊。”
田老太君明朝暗諷的一席話說得文勇伯夫人臉又紅又白,和文勇伯夫人有齟齬的女眷趕緊用手絹擋住嘴,暗笑不已。
這田老太君的嘴可是夠毒的,說了這樣一出話,文勇伯家的女兒怕是別想嫁什麼好人家了,偏偏她是長輩,品級還高得離譜,又是自家女兒惹出來的禍事,文勇伯夫人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田老太君卻還沒有說過癮,又目光一掃花園外的一眾男子,張嘴就是一個地圖炮:“尋常閨閣女子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詩,都是皇子王孫朝廷命官,好歹也是識得幾個字的,怎麼就不動動腦子。”
田老太君下了定論:“一群蠢貨。”
九皇子賀躍淵朗聲大笑:“老太君睿智。”
識得幾個字的皇子王孫朝廷命官們:“……”
英國公黑著臉,甩袖就要回書房,被田老太君叫住,“不去招呼客人,你想去幹嘛。”十分理所當然的差遣人。
英國公不可思議的回望田老太君。
田老太君回以冷酷的眼神。
她“兒子”趕緊出來打圓場,道:“我近日收了幾本孤本古籍,各位不若隨我去臨水榭品評一番。”雖然他不怎麼待見自己的父親,但面子上總要過得去,何況今日是母親的壽宴,決不能讓父親把壽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