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露出喜悅之色,夫人更是直撲過來,“羽兒!你醒了,明日是你大婚,阿媽還擔心你起不來。”
“夫人,看你說的,我的兒子怎麼能那麼弱呢。”土司呵呵一笑,也上前去扶羽朗,“羽朗,快下床試試,你的腿發了沒有?”
“阿爸,阿媽,我師父他走的太匆忙,可有留下什麼話?”羽朗遲疑了下,問。
夫人與土司對視一眼,笑道:“你是想問,為什麼不留下活佛參加你的婚禮對吧?”
羽朗面色發窘,垂下眼簾預設。
“我與你阿爸也多次挽留,但是活佛說,知道你與冰雁共結連理,他就心安了,這些世俗之禮,不參與也罷。”
羽朗聞言,不再糾結,緩緩點了點頭。
“來來來,下來試試。”夫人期待地連連催促。
“孩兒自己來就行了。”羽朗看了看父母這架勢,有點不好意思。
“什麼話,你大傷初愈,傷口還很嫩,當然要小心點。”
羽朗便不再扭捏,在雙親的攙扶下,試探著將雙腿放下床,霖其慌忙為其穿止鞋子,他試著使了力氣,剛一站,腿踝一陣疼,他微微一個趔趄,兩人緊忙扶緊了他,“怎樣?羽兒?”
羽朗再一次試探著站直,這次感覺好了很多,轉頭對阿媽安慰道:“無事,方才有點不適應。”
三人對視著笑了笑,土司催著繼續走,“再來再來,慢慢走,大膽一點。”
愉快地走了一圈,羽朗鬆開他們的手,慢慢的自行走回了床邊,看著自己重新有了力量的雙腿,也露出欣慰之色,“這次多虧了師父,我又能重新站起來了。”
“洛彥活佛對我們恩重如山,羽兒,以後當湧泉相報。”夫人語重心長的叮囑。
“羽兒謹記阿媽教誨。”
霖其見這一家其樂融融的氣氛,有點著急了,插話過來,“王,夫人,少主醒來,是否通知少夫人?”
羽朗剛想應,又顧及到父母在,於是轉向問他們:“阿爸,阿媽,可讓霖其去告之。”
土司王沒有異議,一揮手,“嗯,去吧,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待霖其走了後,夫人的臉色微微收斂,看向羽朗的神色也有些怪異,幾經掙扎,她忍不住開口道:“如今我羽兒雙腿康復,這婚事……是否太倉促了?”
羽朗渾身一震,“阿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夫人,你怎得這樣說,羽兒不是能走嗎?還能拜不了佛堂?”
夫人面露難色,“不是這個,我也不是不喜歡冰雁,就是覺得,我兒委屈。”
羽朗面色一白,幾乎毫不猶豫的雙腿跪地,急切而嚴肅地道:“阿媽,孩兒非冰雁不娶。”
“羽兒……你快起來。”夫人心疼他大傷初愈,連忙上前攙扶,羽朗卻堅持著不起,“阿媽,我不委屈,冰雁她已經應承我,求阿媽不要更改婚事。”
土司凝著眉,看著他們母子,冷聲喝道:“夫人,你這是什麼話?我堂堂土司王,豈能出爾反爾,做過河拆橋之事?”
聽到父親的話,羽朗才緩和了情緒,在阿媽的扶持下起身。夫人看著羽朗蒼白的臉,輕嘆,“唉,也罷,只是阿媽要勸你,與你的兄弟共妻,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阿媽放心,羽兒從來就與世無爭,不會為難大哥和三弟。”羽朗信誓旦旦。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冰雁會為人處事,他們兄弟就沒有矛盾,我看那丫頭可以,你不要多操心了。”土司王說著,不悅的瞥了夫人一眼。
門外,冰雁得了霖其的信兒,一路疾走,踏進門來,但她知道土司和夫人也在,從進門就探著腦袋,放緩了步子,抑制著驚喜之情,走進了門,恭敬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