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秦國,周國三歲孩童都恨得咬牙切齒,現在這個秦人女子,居然引得公子動心,他怎能容忍這樣的事?
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他早就一劍刺死這人了,反正身後就是秦國追兵了,她是秦人,就該乖乖回去。
“我們走!”
下令後,士兵們紛紛上馬,帶著姬忽飛快地離去。
扣住趙瑤計程車兵等到看不到隊伍了,這才鬆開了她。她捂住傷口,跪倒在地,疼得渾身打顫。
“快些。”一人催促著。
另一個士兵看了眼趙瑤,毫不掩飾他的厭惡:“秦人。”
在他低低的咒罵後,抬起一腳,趙瑤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子如一團棉絮般,被他重重地踢開。
嘭的一聲。
再一次的,她像是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中,而後眼前一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頭頂的那個士兵,往這裡投來了冰冷的目光。接著,什麼知覺都漸漸消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睜眼時,發現她已不在那個糧倉了。
還未弄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渾身就被巨大的疼痛包圍著,已說不出話來,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低低的嗚咽:“呃。。。。。。”
“你醒了?”
入眼的是糧倉裡那個昏厥的黝黑少年,瞪著好奇的大眼,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趙瑤微皺了眉,不由心生警惕,這個少年定是在在糧倉發現她的,憑空說出一個人,他怎麼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呢?
再說了,剛才農莊裡來了一批侍衛,這麼大鬧了一場也知這些侍衛是來幹什麼的,他怎麼還能。。。。。。。趙瑤瞥了眼,怎麼能還能讓她舒舒服服地睡在榻上呢?
那少年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我姐姐還想讓我問你是哪裡來的,可是。。。。你都不說話,我都不知道怎麼問了。。。。。。。”
她平靜地看著他。
接著,那少年又開始嘮叨了:“我叫阿寶,我娘生我的時候說,我是她的心頭寶。。。。。。”他靦腆地笑了,似覺著尷尬,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手邊的東西。
她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望去,忽然心頭一緊,是劍!
難道這個少年。。。。。。
阿寶也感覺到她的注視,拿起劍:“嘿嘿,這我的劍,很好看是不是?”一說起劍,他一掃羞澀之態,眉飛色舞,眼中滿是光彩,“我從小就想像我父親一樣當一名劍客!”
“又在說混話了。”
一個嬌俏的責怪聲打斷了阿寶的美夢。
阿寶癟了嘴,無奈地喚道:“姐姐。”
那個被成為‘姐姐’的人笑著進來了,趙瑤悄悄打量了幾回,是個模樣清秀的女子,只是常年勞作,臉色呈現了不健康的黃色。走來後,略帶寵溺地敲了下阿寶的腦袋:“都和你說多少次了,不準去當那什麼劍客。”
“姐姐。。。。。。”阿寶委屈地低了頭。
“哎,讓你端藥來的,怎麼藥到都沒喝?是不是你又偷懶了?”接著,又在他的腦袋上一敲,聽起來很響,可那力道卻是輕柔的。
不知為何,看著姐弟間這樣親暱的打鬧,趙瑤很是羨慕。
若是姬忽還在的話,也會。。。。。。。
“才不是我。”阿寶避開了她姐姐的魔爪,反駁了,“是她。。。。。姐姐她都不會說話的,是個。。。。。。。”
趙瑤及時地咳嗽了,阻止了阿寶說出‘啞巴’二字。
“哎哎哎,你能說話?”
“太無禮了。”阿寶的姐姐怪道,隨後半跪在她塌邊,看著趙瑤的衣物雖然破舊,但料子卻都是上好的,就輕喚了聲‘貴人’。
趙瑤忍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