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麼?
那是不是說明,司空畏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昨夜先在御香坊出現過,很有可能他根本沒有離開。
會是這樣嗎?
心中紛亂不堪!
抬手捏了捏隱痛的眉心,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就絕望的心更加絕望。
“四嫂!”窗前突然探出一張笑臉。
她一怔,“小七”
七公主蘇凝霜。
“你怎麼會在這裡?”千城連忙將錦帕塞進袖中,起身。
小七笑容明媚,露出兩顆小虎牙,末了,小嘴又弩了弩邊上,“還不是陪有的人過來找四嫂調香。”
千城一愣,循著她弩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襲白衣的蘇墨風正遠遠地站著,看著她們這邊。
抿了抿唇,她轉身,走了出去。
想必昨夜她的事,小蘭早已在御香坊傳開了,她還是避嫌一點的好,在外面迎客吧!
院中的大榕樹下,一張石桌,三人圍桌而坐。
石桌上瓶瓶罐罐。
千城眉眼低垂,專注著手中的動作,小七撐著下巴一臉新奇,而蘇墨風黑眸的目光卻總也盤旋在她的臉上。
其實,千城知道,不看,她也能感覺到。
蘇墨風說,他的母妃,也就是麗妃娘娘夜裡睡眠不好,讓她給她調一味寢宮裡面用的可以寧神的香,她知道,這也是藉口。
當日品香會,各宮主子都有挑好自己專門的調香師,何況,寧神香很常見,並不難調,御香坊的人誰都會,何必專門找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很特別,或者說,他是用了心的。
也許,曾經的千城跟他真的有過什麼,可是畢竟不是她,所以,他不言明,她便正好裝糊塗。
“你頸上的傷好點了嗎?”蘇墨風突然開口。
千城的手一震。
因為身上滿是昨夜那男人留下的青青紫紫,慘不忍睹,所以今日她故意穿了一件豎領的雲錦裙,將頸脖處遮得個嚴嚴實實。
“已經好多了!”她朝他笑笑。
低頭的那一霎那,一小節粉頸微露,蘇墨風還是看到了上面一朵朵的愛痕,眸色一暗,伸在袖中的手便又拿了出來,袖裡面本有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昨日,聽說她的四王府夫人之名給去了,她又隻身一人回了御香坊,他竟是欣喜若狂。
其實今日他是專門送藥而來,為了避嫌,又找藉口,又找小七,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並不需要。
他記得那些痕跡,前夜在天牢的時候還是沒有的,說明,昨日或者昨夜,她被男人狠狠疼愛過。
她永遠都不屬於他。
一顆心,就像被無數隻手狠狠地揪住,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眉心一皺,他垂眸,掩去眸中沉痛。
一個小瓷瓶伸到了他的面前,“好了!請三王爺拿好!”
他抬眸,眸光落在女子遞過來的瓷瓶上,確切的說,是落在她伸出的一截皓腕上。
同樣,紅雲片片。
循著他的目光,女子似乎也意識到了,臉一紅,連忙將瓷瓶置於他面前的桌上,將手縮了回來。
邊上的小七嚷開了,“四嫂,那夜你和三哥的一琴一劍當真天下無雙,小七好喜歡,今日可否再給小七表演一次?”
千城抿唇看向蘇墨風,面露難色,小七便起身拉了她衣袖,搖晃。
“小七,休得胡鬧!”蘇墨風輕斥。
“哪有胡鬧?人家就是想看嘛,虧我還起了個大早陪你來御香坊!”小七鼓起腮幫,又拉著千城搖晃。
千城無奈低嘆,“御香坊沒有瑤琴和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