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兩人關係開始淡漠疏離。
沒想到,時隔多年後的今日,兩人又默契了一次。
他說,給我七日。
他便去替他爭取。
“不知四弟今夜前來所為何事?”
雖然,他在等他,雖然,他今日出手幫了他,但是,他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共商大事的地步。
“多謝三哥今日相幫。”
“沒關係,我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希望四弟以後這樣冒險的事情還是少做一點好,四弟有沒有想過,假如當時我沒有看懂四弟手勢的意思呢?再或者我想明哲保身、不願趟這團渾水呢?”
“你不會!”幽幽夜色下,蘇墨沉凝著他,目光灼灼,口氣篤定。
“哦?”蘇墨風一怔,旋即又輕輕笑開,“四弟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三哥愛她,不是嗎?”
蘇墨沉的聲音清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如同利器一般直入蘇墨風的心腹。
他呼吸一滯,愕然抬眸看向蘇墨沉,半響,又慌亂地別開視線、轉過身去,“她是四弟的女人,四弟怎能說出這種話?”
蘇墨沉低低一笑,“那就當我沒說。”
氣氛有那麼一瞬的僵滯,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蘇墨風轉過頭來。
“七日時間稍縱即逝,不知四弟是否已經有了良策?”
“沒有”蘇墨沉抿唇,面色冷峻,“只能賭一把,孤注一擲!”
“什麼意思?”
蘇墨沉不響,只是微微抬著頭,眯眸望著天邊的那一輪明月,不知心中所想。
見他沉默不語,蘇墨風只當是他不願與他分享秘密,便也不再多問一句。
許久,蘇墨沉才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告辭了!”
說完,沒等蘇墨風做出反應,已是腳尖一點,飛身而起。
蘇墨風突然想起什麼,對著那抹身輕如燕的影子問道:“今日之事當真是千城所為嗎?”
“不是!”
清冷篤定的聲音劃破夜空,頃刻間,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夜又恢復了靜謐,只有風吹竹葉的聲音。
蘇墨風一人站在原地,久久失神。
************
天牢
千城抱膝坐在已經有些發黴的稻草上,靠著冰冷的牆壁,怔怔地望著天窗外的那一小方夜空,一動不動。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憑著一口氣就上了,今日的她就是這樣。
那麼多的人,那麼大的事兒。
她怕麼?她怕!
但是,她還是衝了上去。
雖然平日西陵雪囂張跋扈、著實可惡,可也不至於要去害她。
再說,她也是可憐之人。
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可憐的吧?
她是,她又何嘗不是。
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她今日還是出言傷害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
可是沒辦法,她要救那個男人。
他有那麼多的事沒有去做,他有那麼大的抱負沒有完成,不能讓他就因為府中女人之事,無端葬送了自己。
明知道如此做,自己是死路一條,明知道如此做,他更會將她誤會,她還是做了,甚至還想著越誤會越好。
只有他誤會了,眾人才更加相信,戲,才真,不是嗎?
悲愴麼?明知會萬劫不復,還是要去做。
回想自己今天在紫霞苑的表現,她只想到一個詞。
妒婦!
一個為愛瘋狂的妒婦。
所有人都是這樣看她的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