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
見他這般,千城急切地問道。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做了一件什麼事,迫切希望得到父母誇獎的孩子。
也是。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男人的肯定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男人睜開眸子,笑笑,未置可否。
那一刻,千城覺得這三日的忙碌值了。
亦是眉眼彎彎、笑容璀璨。
氣氛難得的融洽、難得的溫馨,就像那夜宮宴上的事情、馬車上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墨沉,那夜,你如何那般肯定你出手傷了我,我就一定不會說出來呢?”
唇邊的笑容慢慢斂起,千城幽幽開口。
是的,那日素傾找她,將一切真相都告訴了她。
原來,皇帝依舊不死心,依舊懷疑她沒有食用舍利子,準備在宴席上再次試探。
令人將酒裡面摻了一些東西,那東西對普通人無害,但是如果是食用了舍利子的人,只要是一月之內,必定會相生相剋,傷及內臟,導致咳血。
蘇墨沉得到了這個訊息。
當時素傾說到這裡的時候,千城想到的畫面是後花園裡,花叢中,男人抬手,溫柔地將女子的碎髮順到耳後。
他是從那個宮女那裡得到訊息的吧?
不然,非緊急,藏得那麼深的女子如何會公然在宮裡見他?
然後,得到訊息的蘇墨沉就緊急想著化解的法子。
最先,他想借她腳崴受傷一事,先送她回府,但是,那隻老狐狸沒同意。
不僅沒同意,還以防二人合計,不給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讓婢女扶她去了太醫院,讓蘇墨沉隨他一起去了未央宮。
宴席上,也是將他們兩人的位子分開,讓她挨著小七而坐。
蘇墨沉想到的第二個法子,便是代酒,為了不讓老狐狸起疑,他代的是三人的酒,西陵雪、素傾和她的。
可是,當時的她不明真相,只知心中氣惱,意氣之下,自己強行將那杯可以置她於死地的酒飲了下去。
後來,她想想,難怪,當時他的眼神是那樣凌厲的盛怒和慌亂。
酒已下肚,一切皆晚。
如果,她一直安然無恙,那就說明,她果然沒有食用舍利子。
如果沒有食用舍利子,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先不說牽扯不牽扯到他的母妃,最起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必是活不了。
所以,在傷和死之間,他不得不選擇了前者。
但,傷也不能明著來。
於是,才會出現,他吹簫、素傾起舞,他瓊花傷她的那一幕。
其實,他拿捏好了力度,那力度只會讓她咳血,不至於傷得太深。
可是,誰知她倔強如斯,一直強自忍住。
忍住也就算了,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去給蘇墨風表演劍舞,耗費自己的真氣。
難怪他那麼生氣。
“你都知道什麼?”剛才的溫潤消失不見,男人緩緩眯起眸子,一臉冷峻。
“我什麼都知道!”
千城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總喜歡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背、都自己一個人扛?
是因為她還沒有資格來分享他的寂寞和他的秘密嗎?
“我在問你,你如何那般肯定你出手傷了我,我就一定不會說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傷到的那刻,我叫出來,說有人傷了我,那你的一切計劃都會付諸東流,而且,還會引火燒身。”
“你不會!”男人凝著她,淡淡開口,“不然,就不是你千城。”
千城一怔,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想了想,似乎又有些明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