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嗤笑,“可她遲早會知道。”
染飛一震,瞬間沉了臉,她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直直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他想做一個好父親。
可是,世事總不能兩全。
染千城是他的女兒,蘇墨鴻是他的兒子。
如果不反,蘇墨鴻母子兩個就得一輩子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可是如果反,他可能又得失去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都不願。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裡,懷中女子低低一笑,伸出雙臂,水蛇一般纏上他的頸脖,“我有一個辦法,讓你的寶貝女兒染千城徹底不會牽進此事!”
“什麼辦法?”染飛眸光一斂,急切道。
女人也不急著說,只風情萬種地笑著,紅唇湊到他的臉上,輕擦,忽而又轉到他的耳邊,吹著熱浪,“急什麼?你今日下來難道就只為了跟我討論這些事情?”
致命的誘。惑。
“妖精!”染飛喉頭一動,手臂驀地一帶,就將女人壓倒在床榻上。
女人的玉腿隨之就纏上了他的腰。
他心神一蕩,低頭重重吻住女人的誘人紅唇,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解著女人的衣衫。
情。欲的糾纏,一室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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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千城在那個溫暖的臂彎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
她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明黃的帳頂,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明黃帳頂在透窗而入的晨曦下疊影重重,她扭頭,就看到男人俊美無比的睡顏。
昨夜的事一點一點鑽入腦海,她臉上一熱,挪了挪身子,想起來,卻發現身上痠痛得厲害。
“什麼時辰了?”許是被她的動作驚擾到,男人也緩緩睜開眼睛,只怔忡了一秒,便猛地坐起身,看著滿室的陽光,蹙眉。
千城扭頭看了看牆角的沙漏,先是一驚,接著一怔,最後便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看來,我昨日說的話一點都不假。”
“什麼話?”男人掀開被褥,起身下床。
“你是個昏君啊!”千城翻身,手肘撐著腦袋,笑看著他,“你說,一個君王不早朝,算不算是昏君?”
聞言,男人低低一笑,撿了中衣套在身上,回頭看了她一眼,黑眸晶亮,“自古歷朝歷代的昏君背後都有一個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
只一瞬,千城就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卻也不惱,反而璀璨一笑,“是不是每一個紅顏禍水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男人扣著盤扣的手一頓,下一瞬,便朝床榻邊走了過來。
千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連忙倒下,往被子裡一縮,卻被他大手又給撈了出來。“你的下場就是三日下不了床!”男人話音剛落,又開始動手脫自己剛穿的中衣。
千城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又羞又惱,拿起邊上的軟枕便砸過去,笑罵道:“你這個昏君!”
男人伸手將軟枕接過,擲於地上,便傾身壓了過來。
“啊!昏君!”千城驚叫,以為他又要那啥,卻發現他只是合著被子抱著她。
千城一怔。
他不動,她便也只好不動。
“千城!”他輕輕喚著她。
聲音暗啞低沉,如醇酒一般令人沉醉。
千城心尖一抖,“嗯?”
她最怕他這般溫柔深情的模樣。
男人卻驟然直起身子,笑道:“我想問你幾時起來?是不是果真下不了床了?”
啊!
千城氣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