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的就向著西廂二房而去。
“二嬸,二嬸!”
張氏在屋裡聽著他叫,眼神閃了一下的開了門來。
見他想往屋裡衝的,就趕緊的攔了他問,“幹啥?”
“俺,俺想找苗兒玩!”趙泥鰍不敢說是躲他娘,便想著說是找趙苗兒玩。
張氏推著他出去道“苗兒要睡覺哩,你一會再來找吧!趕緊回你家去,你二叔還沒醒哩這會兒!”
“二嬸!”趙泥鰍露了哭腔。
張氏還是不為所動的推著他。
“嘭~”終於,被鄭氏拿著摔打的小炕桌,被打得四分五裂開來。
尤為不解了恨的她,又發了瘋似的開始狠踹起門來。
那一聲咚咚咚的響亮聲音,嚇得趙泥鰍眼淚在眼圈不停打轉著,仰著的小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為的就是求著能讓他進去躲上一躲。
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娘發瘋啊!
張氏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笑著道了句,“要不去你三嬸兒家?這會該是還沒睡才是,你二叔的脾氣可不好,要一會吵醒了,少不得打你一頓!”
趙泥鰍也覺著三嬸人好一點。
聽了她這話,就趕緊末過頭的想朝著院外走去。
一直在屋簷下玩泥蛋的趙鐵蛋看見了,就立時衝屋裡叫了一聲,“娘,二弟又要去三嬸家了哩!”
“死崽子,你敢去嘛!看老孃打不死了你!”被髮洩得無東西可砸的婆娘,在聽到大兒子的話後,立時就想起了幾天前自已被莫名割唇一事兒。
要不是那個賤人想搶了她的兒子,哪就會有被割唇一事?
想到這,她眼露歹毒兇光的一腳狠踹了門的快速跑了出去。
院子裡正準備開門去隔壁躲的趙泥鰍,看著他娘一臉兇像的走了出來,就不由得嚇得腿軟臉發白的哭叫起來,“俺沒有,俺沒有!”
“我都聽到了哩,剛二嬸讓你去找三嬸,你就跑去開門了!”嫌不夠熱鬧的趙鐵蛋也不玩泥蛋子了,趕緊跑過去扯著他孃的衣角說道“娘,泥鰍想去三嬸家哩。剛剛還跟我說明兒要去哩!”
“詞裡叭外的小崽子,看果不打死了泥去!”鄭氏聽得擼著袖子就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就將那嚇得臉發白的趙泥鰍給揪了起來。
“啪啪啪!”
大掌毫不客氣的落了下去,趙泥鰍吃痛,立時就被打得哇哇直哭了起來。
“小兔崽子,我讓你親疏不分,我讓你親疏不分,還敢不敢了,啊~還敢不敢了?”鄭氏瘋紅了眼的不停的拍打著趙泥鰍的屁股。
皮肉翻翻的三瓣唇上,上著的藥因著她不停的吼叫,不停的在那掉著藥面子。
越打越急,越吼嘴唇越痛的鄭氏,直恨不得下手掐死了那還在嗷嗷哭,惹得她心情更加煩燥的自家娃子。
“嚎喪啊,給老釀閉了嘴!”
“哇哇……嗚嗚~~”早被打得怕了的趙泥鰍在聽著讓閉嘴後,就趕緊將嘴合了起來。只是哭得太久,那鼻子都不通了,這一閉嘴,臉立時被漲紅得險些閉過了氣去。
那糊了滿臉的小鼻涕眼淚再配著那抽抽的哭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鄭氏見他不哭了,自已也發洩夠了,這才將他給一把扔在了地上的哼了嘴,“再有下次,小心他釀的打斷你的腿。”
趙泥鰍還在嗯嗯的抽著。聽了她這話,只一個勁兒的點著頭,生怕她再變了卦的又來打了自已。
捂著又泛起鑽心疼的嘴唇,鄭氏狠瞪了自家小兒子一眼,這才又向著屋子裡走去了。
她被割唇,至今也不知是咋個回事,趙金生那個沒良心的,當日說是把她帶去鎮上看大夫,結果又嫌診費藥費太貴的,居然只給她找了個赤腳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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