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柳家女,他也不反對,再說當王爺的,也不需要那麼強大的妻族幫扶,且他自身能力不俗,光他自己一個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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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王要去屈平查案,這事柳貞吉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但也沒晚到哪裡去,於是也就有那麼一點時間想他離開後她的日子。
一想,也怪嚇人的。
且不說獅王府這邊和宮裡的問題,光她自己的也不少。
她想請她姐姐入府來,跟她多走動。
還有,還得請周容浚發話,讓她兩個哥哥能進王府與母親見面。
這些都是她要去求周容浚的事情,想想她就有些汗顏——人都走了,她這還想狐假虎威呢。
不過這些事,都是要必辦的,再厚著臉皮也得從周容浚這裡得了令,這比他走了後,她私自發令讓她哥哥姐姐來的好。
她這還不是王府的王妃,萬不可如此擅自作主。
於是,周容浚晚上一回來,就聽長殳說柳貞吉在等他。
他不由笑了。
長殳見他翹起了嘴角,輕咳了一聲,道,“小小姐有事與您商量。”
周容浚看了刻意提醒他的長殳一眼,淡道,“要不她還能為了什麼事等我?”
就那個見著了他就想躲的小白痴,沒事還會主動見他?
這還用得著他來提醒他?
長殳彎腰笑,“王爺真是再瞭解小小姐不過了。”
周容浚冷嘲地嗤笑了一聲,“哼。”
“您要走的行李,今日我還託了小小姐打點呢。”長殳又道。
“哦?”周容浚挑眉,“她今日去北閣了?”
“去了。”
周容浚點了點頭,“你多尋些詩詞冊畫到書房裡頭,把東北角那處再擺個櫃子桌子,讓她去那頭看去。”
“是。”長殳不由發笑,北閣太安靜,王爺一走就更是靜得人心裡發慌,現在多了個說聲脆聲脆氣的小小姐進去,他也就不用老覺得那處過於死寂了。
周容浚又看了發笑的長殳一眼,見他是真神情愉悅,伸過手去拍了拍他的肩。
他這主子沒說什麼,長殳卻也知道他想說的話,這是在告訴他在王府儘量過好點,別委屈著自己,他也朝他伺候著長大的王爺拍了拍,告訴他王府有著他,他在外也無須太擔心。
主僕倆的感情從不需言語。
眼看就要轉到南閣那一邊,周容浚停了步子,揮了揮手,示意背後的人去南閣報,“我等會就去南閣。”
背後的人領命而去,周容浚轉頭對長殳道,“有些事我今晚會跟她開口,孔氏那邊,你這幾日找個時機,點拔點拔下她。”
長殳點頭,“知道了。”
南閣那邊,柳貞吉正在小榻上臥著看書等人,等聽到王爺回來就往這邊走了,她這還沒著急,丫環們就圍上來給她整理衣裳髮飾了。
看著熱情敬業的丫環們,柳貞吉心想按她們這個熱情勁,她不給她們加薪都不好意思了,想來下個月的月錢可漲漲了。
她們跟著她在柳家擔驚受怕,跟著她到獅王府來,以後更是免不了擔驚受怕,是該漲漲她們的工錢,該讓金錢安慰一下她們受苦受累的小心靈了。
這日子不容易,但好歹錢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還是能管點用處的。
柳貞吉還沒進南閣的廳堂,剛踏下水榭的橋面,就見他已經站在南閣的大廳堂前了。
看到他,跟在她身後的丫環們就沒再往前,連兩位尚宮也是止了步。
柳貞吉回頭看她們,覺得那暴脾氣還真是沒人敢招惹,誰都想離他有多遠就有多遠。
等到她靠近,長殳也要帶著侍衛撤了,柳貞吉眼巴巴地看著他,渴望他留下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