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浚道。
“嗯。”
“我聽說皇上讓他們走?”
“嗯,如你所說,沒那麼簡單……”周容浚身上無絲毫睡意,躺在她身邊道,“明王帶上京的還有兩箱前朝的金銀珠寶,說是還有更多的,說是他還可以找到那些失傳的兵法古術。”
柳貞吉當即偏過頭,訝異道,“難道是真的?”
“宮裡的匠師驗過了,是前朝之物。”
“父皇信?”
“這等事,寧可信其有。”前朝兵敗的時候,大火點了紫禁城,他們周家領著兵進京後,迎著他們的是一個灰敗的紫禁城,百廢待興……
金銀珠寶,他父皇未必想要,但集前朝幾百年智慧的那些文物,他父皇是實實在在心動了。
玄武寶藏是前朝留下來的傳說,說是前王朝把皇宮所有貴重的東西藏在了誰人也不知的玄武之地中,這事要是隻一直的風言風語,也不見得有什麼用,可明王現在卻帶了前朝皇宮中的禁品回來,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算是有備而來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王領了暗旨,這事秘密行動,父皇還給了三百禁衛軍給他和司飛,還把呂太醫也給了他們。”周容浚說到這,轉頭看向柳貞吉,“司飛說要見你,父皇也答應了。”
“你在宮裡生氣了?”柳貞吉碰了碰他冷峻的臉。
“嗯,跟父皇吵了一架,要禁我半月足,”周容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母后說,明天讓你去鳳宮見人。”
“哦?”
“本來是要進我們王府,母后改在了她那。”
“我知道了。”
見她反應淡淡,周容浚也沒說話,他神情平靜,這個時候,柳貞吉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只是按著自己的心意道,“我早知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只是你,你後悔嗎?”
“嗯?”
“女將軍可真是身懷寶藏的人。”柳貞吉笑了起來。
“哼。”周容浚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沒就她的話說話,另道,“咱們不用擔心太子拉著我們不放了,現在明王才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明天三德子來接你。”周容浚又道,他已累極,但睡不著。
“現在女將軍又威風起來了?司家那邊怎麼說?”
“司家無路可退,後悔也來不及。”司家對司緋緋所做之事那不僅算是背叛了,而且是拋棄了司緋緋,周容浚不覺得司家還有什麼回頭路可走。
“可若是女將軍說她不計較前嫌呢,也不要她原本的將軍之位,要知道,她現在所領的差事,如果成事,不比她在沙場上打仗功勞來得差,且只於司家有益。”
柳貞吉的話讓周容浚好一會沒說話,隨後,他轉過頭看向她,“你確定司家還會做她的後盾?”
“你不是說她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柳貞吉摸著他越發冷峻的臉,淡道,“想來她進京前也沒料到司家對她的態度,可也沒到一月,她又反轉了過來,讓父皇都不得不器重她,答應她與明王的婚事,還領了尋玄武寶藏的差事,你說天下有幾個人做事能有她這麼漂亮?”
周容浚皺了眉,“當初就該乾脆弄死她。”
他確實後悔了,是他過於大意,才留下了這麼個禍根。
“倒也無妨……”柳貞吉也知弄死女將軍也不是個什麼簡單事,但現在沒死,也不是天要塌的大事,“現在不是太子看不過去了嗎?我們何不大度點,司飛將軍想見我,我就去見見就是,我們總歸是女兒家,說得上話。”
“說得上話?”周容浚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們是哪門子的說得上話?
“不管她暗地有有多想讓我死,我暗地多恨不能讓她不得好死,但表面上維持個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