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眸越發的冷靜。
見到她來,周容浚下了戰臺,抱了下她下車輦,牽減她上了高高在上的戰臺,看著屈奴使臣朝他們走來。
“頂多十年,我就會讓他們成為我的階下囚……”讓她坐下後,周容浚坐在她身邊,冷靜地看著前方步行走來的人,淡然道。
屈奴使臣進入他周朝國內,就得棄他們的車馬,直到走到他的跟前,與他見過禮,才有周朝的車馬可用。
每一步,周容浚都在壓著他們走。
他眼皮子底下不允許的事太多,即便他是皇子,也有人道他異想天開,可終歸都得按他的心意來。
如果不想,那就得踏著他的屍體而過。
這些年來,皆是他踩著他們的屍體過來,而不是他們踏著他往上。
她來了他的戰場,周容浚這個時候,格外想與她多說一些,“比之皇位,我更想要徹底滅掉屈奴國這個世代的禍害。”
這是他的向望。
柳貞吉沒有吭聲,眼睛無動於衷地看著前方。
這時候,她神情的冷峻,眼神的冷洌,不下於她身邊的男人。
“皇位是我想給渝兒的。”
柳貞吉是頭一次聽他這麼說,她偏過頭,看向他。
周容浚察覺到了她的眼神,但他沒有回頭。
柳貞吉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看著雨水下,那數百人朝他們走來——奴僕舉著的雨罩擋住不住傾盆的大雨,呼倫王的腳步,卻一步也沒有慢。
慢下的,是他後面的女眷,和侍從。
一群人中,總有一些是拖後腿的。
而呼倫王的隊伍裡,只有他與身後幾個侍衛,從容不迫。
“你怕不爭京中的位置,我們的孩兒下場不好?”柳貞吉看著不斷朝他們走近的屈奴人,開了口。
戰臺底下,站著的是他們王府的護衛。
他們帶來的一百人,加上前面進來的五百人,六百餘人,大半是他在崑山訓練出來的,還有一小半,是原本訓練的校官。
這是他的人馬,也是他的野心。
柳貞吉在這時,才算是較多的覷知了他的另一面。
這時她的丈夫,就不僅僅是在京中喜怒不定的獅王爺了。
周容浚沒有吭聲,他犀利的眼睛,全在那大步走向戰臺的呼倫王身上……
等到他走在了臺下,周容浚站了起來,揮退了要上戰臺撐傘的護衛,他走出雨罩,望著底下的呼倫王,“吉察察爾呼倫王王爺?”
“大周獅王?”底下的牛高馬在的中年男人,呼倫王在雨中豪爽一聲大笑,朝上面的人拱手,“我就是吉察察爾呼倫。”
周容浚大步下了臺階,於大雨中朝人走去,“呼倫王。”
“獅王。”
兩相稱呼過,周容浚看著他落在其後的內眷與隨行,朝呼倫王挑了下眉。
呼倫王朝臺上清豔端莊的獅王妃看去,只一眼,他就收回了眼,朝周容浚拱手道,“獅王妃是我朝公主都不能相及的美貌。”
那身後,眾星供月而來的屈奴國公主漫步而來,黑髮長散,那樣貌,也是美豔無雙……
周容浚也一眼收回了眼神,朝呼倫王淡道,“帶你王妃上來見我王妃。”
說著,就上了戰臺。
柳貞吉在他上來後,站了起來,不過眨眼,在他的示意下,又坐了下去。
屈奴國一直都是戰敗國,呼倫王王妃來了,也得與她見禮。
即便是帶來的公主,也是一樣。
“坐著,讓他們與你見禮。”坐下後,周容浚又與她道了一聲。
柳貞吉“嗯”了一聲,嘴邊劃過一道淺笑。
說來,她這次還真是可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