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洛國再次爆發瘟疫,這一次,比當年來得還要兇猛。
事情順利得有些不正常,待雲塵一路殺到大祭司所在的地方後,才發現,那個男人這些年遭了天譴。
此刻渾身上下,爬滿了各種蟲子,周身滿是腐朽的惡臭氣息。
明明仇人已經遭了報應,但云塵還是不甘心。
就這樣放過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雲曲和大祭司都被綁在了曾經的柱子上,當年他們如何使在狐鈺身上的毒計,被照搬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疼嗎?”
雲曲拿著一把匕首,將雲曲的眼睛挖了出來。
“我兄長當初,比你們還要疼。”
他這話一出,大祭司心有所感他們和狐鈺有關係。
大祭司當即瘋狂大笑:“你們是來替狐鈺報仇的?”
“可惜,他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都沒有來世了。”
大祭司笑得瘋狂,眼裡滿是惡毒。
雲曲沒給他說更多話的機會,他將這人的舌頭一點一點的割了下來。
不過一月的時間,洛國徹底覆滅。
聽說當時整個王城之中,都是死人的屍骨。
密密麻麻的摞在一起,形成了屍山。
每死一個人,雲塵和雲芙身上揹負的孽債就多上一層。
但隨著洛國的覆滅,兩人發現,狐鈺的屍骨被這些人關在了黎山。
那些人,連他死了,都不願放過他。
天上雷霆萬鈞,閃電在厚厚的烏雲之間穿梭,雲芙同雲塵並肩而立。
“怕嗎?”
雲芙一說話,她臉上盤踞的惡紋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張牙舞爪的想要朝四周完好的面板處進攻。
筋骨的拉扯,是一種很痛苦的事。
可這麼多年,雲芙早已習慣了這種痛,她現在,甚至能面不改色的伸手狠狠的將自己臉上的面板抓一塊下來。
有些東西,疼著疼著,就麻木了。
雲塵唇角輕揚,模樣有些妖邪。
“怕?”
“我只怕我不能殺光那些陽奉陰違的人。”
“我只怕不能親手將他們的心臟挖出來,看看生的到底是怎樣的黑心肝。”
“一旦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揹負上如此多人的命,他們早就沒了退路。
雲塵想過,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魂飛魄散。
雲芙看著雲塵,面容冷漠得沒有一絲女孩子的溫軟。
“小的時候,兄長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所以,這次,雲塵留下。
帶著她的一份,去見他。
雲芙掐指結印,準備以己身獻祭。
天空中無端雷電湧動,風塵突起,一道又一道閃電落下,她的黑袍帽簷被風吹下來,露出整張臉。
“若見到他,記得,向我替他問好。”
“告訴他,雲芙很想兄長每次帶回來的糖糕。”
雲塵舉起厚重的劍,將它高高舉起,笑著應道:“好。”
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間,雲塵將手中握著的劍反手插入自己的身體內。
雲塵閉上眼睛,他同雲芙的目光,都是如出一轍的決然。
待風停後,祭臺上,多了兩具屍體。
一男,一女……
後來,路過一個年輕的獵戶,將他們二人的屍體給幫忙掩埋了。
雲塵和雲芙在這世間留下最後一點痕跡。
世間多了一團執念深重的黑霧。
……
待千年之後,雲塵終於從一團黑霧變回了人形,但因為鬼力低下,沒少遭大鬼們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