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還壯著膽子的官兵,看到這頭狼這副兇狠的模樣,都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差點還手中的刀都握不緊了,假如被這樣的一付牙齒咬到脖子,他們估計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是什麼品種的頭狼啊,怎麼這麼魁梧啊?
“雲狼,一般生活地荒蕪的沙漠,成年的雲狼長度可達到二米。”像是看出靳長恭的疑惑,被靳長恭護在身後的華韶開口解說道。
驀地回眸瞥了他一眼,看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是習慣鎮定還是有所依仗?
靳長恭眼中眸光閃了一下,問道:“你知道它?”
華韶卻沒有回答這個,雙手合什,彬彬有禮退後一步,道:“阿恭,麻煩等一下保護貧僧。”
誰說神廟的僧人都風光月霽、高風亮節、一身高潔?!
他一介大男人竟然要讓她一個弱妞來保護!
靳長恭現在就恨不得將他拽在身前,直接扔進狼口算了,可是偏偏他對她還有用處,不能讓他葬身狼腹,只能自己將一腔怒火忍著!
“雲狼因為個體攻擊很強,一般屬於獨居,一片區域僅一頭而已。”華韶蹲在火邊,朝著靳長恭回著剛才的問題。
這樣啊,這雲狼便是稀奇,不過她還真是感謝他們這種特性,否則一群雲狼跑來,他們這群人必死無疑。
怎麼辦?她現在內力全無,光憑招式怎麼殺這麼一頭巨狼?
空氣被擾亂的聲音響了起來,靳長恭看到不少囚犯還有官兵喪命在雲狼的利爪下。
嗖!嗖嗖!
依然是風馳電掣一樣的速度。
他就像一隻暗夜慣有的殺手,用著最簡單的招式,獵殺著它眼前的獵物。
這頭頭狼一身柔順的灰毛,一雙幽灰瞳尤如一顆寶石般生輝,卻銳利異常,四肢優雅似豹,速度似疾飛,每一式第一招都令人驚懼,可是偏偏靳長恭卻莫明看入迷了,竟覺得就這樣殺了它有些可惜了。
但是,她不想殺它,卻不能阻止它一腔熱血想殺了她。
靳長恭看著在火光中,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追逐的殺戮,朝著她這廂快速接近的灰色影子。
頓時,靳長恭身體緊繃起來,眼神瞬間變得陰森犀利,懶散的氣勢頃刻爆發尖銳。
“嗷嗚——”
雲狼灰瞳微窒,感覺眼前的人類竟令它感覺有一瞬間本能的恐懼,它頓了一下,發出一聲短促而凌厲的怒喝。
靳長恭捏緊手中的鐵鎖鏈,她注意到那體形碩大的灰狼毛茸茸的耳朵和背部原本平順的毛髮已經豎了起來,而它的背,甚至微微弓起——
“阿恭,拖延它一刻鐘。”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那語氣好似一件尋常的事情交待給她。
靳長恭聞言,背脊一僵,雙眸仍舊一刻離灰狼,只是眼神越來越暴戾,真想爆粗口,怨念一瞬間迸發出岩漿,你妹的?你一出家賣身給佛祖的和尚,還經常逮著那麼多人的面兒,阿恭,阿恭地沒臉沒皮地叫著,知道的明白你這是無知,不知道還以為誰跟你有一腿呢,還有你強你咋不來拖,喊得那麼順口?!
傲嬌的靳帝陛下此刻感覺虎落平陽被犬欺了,不過她卻敏感地感覺他話中有話。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讓她殺了它,(當然以她現在的實力能殺掉雲狼的可能性,就跟以後誰告訴她可能會娶一個賣身給佛祖的和尚一樣匪夷所思。)而是讓她拖延時間,難道他有什麼辦法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靳長恭隨意甩動兩下粗質的鐵鏈子,夜風颯颯,目光鎖定筆直地盯著那頭蠢蠢欲動的灰狼,她明白,現在不僅是他的命,連她自己的命都必須靠兩人共同合作來守護。
腦中迅速分析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