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看到秦太守扔了鞭子立刻扶住他,“老爺,再有半年不就是三年一度的選秀嗎,這次柳兒沒能如願半年後送柳兒進宮吧!”
秦亦柳聽到她孃的話愣了一下,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其實是不想進宮的。可一想到今天被鎮北將軍的手下羞辱成刺客她就覺得恨意難平。
要是她能當上皇上的女人區區一個鎮北將軍算什麼?到時候她要看著那個男人跪在她的腳下,任她羞辱也不敢反抗。
“爹,女兒要參加選秀。”秦亦柳下定了決心後臉上露出一抹讓秦太守有些不安心的笑容。
凌笙歌和鈴鐺大半夜的被叫起來,坐在馬車裡兩個人搖搖晃晃的不斷的打著瞌睡。
東方寂想到今晚的事情面色冷凝,秦府嫡女的事情秦太守到底知不知情?
他會考慮一下這件事回到凌安城到底要不要稟明皇上。
看到凌笙歌靠在車廂裡睡著東方寂解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想了許久他連夜在馬車裡寫了一封信然後讓雲作飛鴿傳書送去了凌安城。
凌安城定遠侯府。
定遠侯凌韜坐在書桌前單手撐著臉頰睡熟了,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侯爺,有飛鴿傳書。”
凌韜眼眸微睜眼中還帶著紅色的血絲,“進來。”
凌東拿著一隻鴿子走了進來,取下一張紙條遞給了凌韜。
凌韜開啟看了一眼後眼眸瞪大。
“侯爺,何事?是不是鎮北將軍一行人遇到了麻煩?”
凌韜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東方寂遇到了笙兒,正在回來的路上。”
凌東愣住,“四小姐?鎮北將軍找到四小姐了?”
八年前皇宮賞月後定遠侯府的夫人和四小姐都被賊人擄走,定遠侯動用了所有可用之人連皇上都派了御林軍全城搜查,可最後也沒能找到。
這八年凌侯的所有感情都像被抽乾了,最愛的女人帶著未出生的兒子,心肝兒一樣的女兒,一夕之間都從人間蒸發,換成誰都沒辦法接受。
凌韜的臉上有些激動,笙兒還沒死,那麼夫人是不是也還活著?
可東方寂飛鴿送回的紙條上並沒有提到夫人的下落,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你先出去吧!”凌韜一擺手讓凌東離開。
凌東看了凌侯一眼,“侯爺,要不要給鎮北將軍回一封信?”
凌韜眉頭蹙了一下“不急,等本侯想出對策再回給他!”
凌東嗯了一聲拿著鴿子出了書房。
房門關上的時候凌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這麼多年經常失眠,記憶中最幸福的時刻就是餘紫真在侯府同他相伴的那一年。他一閉上雙眼就能看到餘紫真大著肚子坐在床上給未出生孩子縫衣服的恬淡模樣。
眼圈有些紅,凌韜拿出一個很小的紅兜兜,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餘紫真對肚子裡寶寶的愛。
兩滴淚滴落在兜兜上,凌韜仰起頭。
這八年他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後悔中度過,他真的錯了,錯得讓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房門外傳來了溫柔的聲音,“侯爺,婢妾給侯爺煮了安神粥。”
凌韜聽到那聲音的時候面色一冷,“本侯還有公務,端走吧。”
關楚心聽到侯爺那冰冷的聲音表情黯然,這都八年多了侯爺竟然還冷著她。
從十六歲熬到了二十四歲,她馬上快要二十五了可至今沒能懷上子嗣,再這樣下去她這輩子還有什麼指望。
“侯爺,身體重要。”
凌韜看了房門一眼,“本侯說過,書房不得女人接近,你去找母親多學學規矩,要不然找蔣姨娘學學。”
關楚心咬住嘴唇,“婢妾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