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便有心替二哥掩飾一番。”
雲想容嘆了口氣,知道已瞞不下去:“兩月前,我曾親自去知言軒找過出岫嫂嫂,想將灼顏要到霓裳閣當差。豈知出岫嫂嫂說您有命,知言軒的下人一概不能外調,於是這事兒便不了了之。我原是想再尋機會向您開口,豈料……”
雲想容沒有再說下去,刑堂內忽然沉默起來。半晌,忽見花舞英踉蹌一步向後栽去,帶著哭腔道:“想容……”
“娘……”雲想容想要從地上起身去扶花舞英,可礙於太夫人在場,終究還是身形一頓,遲疑了一瞬。只這剎那功夫,聞嫻已伸手相扶一把,但沒有說話。
花舞英此時已心魂俱失,似要喘不過氣來,面上厚重的脂粉早已哭花:“想容,這不是真的……”
雲想容業已垂淚:“是女兒不好,若早些將這事說出來,也不至於……如今出岫嫂嫂這胎沒了,我怎麼對得起大哥在天之靈!”說著她已雙手掩面,跪坐在地上痛聲低泣。
“如此說來,你也知道灼顏這一胎是老二的?”太夫人臉色已然難看到極點:“你明明知道灼顏懷的不是嫡系骨肉,卻還瞞著!”
雲想容哭著搖頭否認:“之前我只知道他二人有私,想要替二哥遮掩一番,但並不知灼顏已有了身孕。後來……後來聽說這事,也曾懷疑過,可到底想不到二哥能有這膽量……”
雲想容邊哭邊辯解道:“灼顏是夏嫂嫂帶來的陪嫁丫鬟,若是為大哥做了通房也很尋常。我……私心裡還是盼著她懷了大哥的孩子,也能教我減輕罪孽……”
聽到此處,太夫人已微微闔上雙目,語中滿是悲慼與失望:“舞英,你生養的一雙好兒女!”
第89章:水落難見真石出(一)
“舞英,你生養的一雙好兒女!”太夫人只這一句話,已將雲起和雲想容定了罪。旁的不說,單單隻混淆嫡支血脈這一條,已是罪無可赦。更何況,按照方才玥菀所言,兩人還意圖謀奪世子之位乃至離信侯爵位。
事已至此,即便雲起在場,只怕不承認也不行了。
然而灼顏卻還想要做最後一搏,苟延殘喘著道:“不!太夫人!奴婢這一胎是侯爺的!侯爺是寵幸過我的!我與二爺是……是二爺強迫我的!但我肚裡的孩子,千真萬確是侯爺的子嗣無疑!”
“呵”的冷笑聲傳來,太夫人哪裡還能相信:“若是沒有今日這一出,我尚且還能信你三分。可侯爺生前對你家小姐如何,又對出岫如何,咱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又豈會恩寵你這個賤婢!”
“你若當真服侍過侯爺,我來問你,侯爺右臂上有顆米粒大小的硃砂紅痣,乃是雲氏嫡系遺傳,你可知長在何處?”太夫人開口問道,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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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硃砂紅痣……”灼顏支吾半晌,才心虛地道:“奴婢夜裡瞧不清明。”
太夫人冷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要做垂死掙扎!”
灼顏聞言死死咬唇,臉色刷白。
“太夫人,我有一計。”但聽沈予忽然出聲,狀若輕描淡寫地道:“既然灼顏不肯承認,您就讓她將孩子生下來,家師屈方乃當世神醫,滴血驗親的法子也熟悉得很。您是挽之的親生母親,與挽之血脈相連,只要您一滴血,便能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您的親孫兒。”
沈予邊說邊看向灼顏,目光犀利而又帶著憐憫,似要旁觀她遭受最慘痛的下場:“若這孩子是挽之的親骨肉,太夫人您就將孩子抱給出岫撫養,再以通姦之罪將二爺和灼顏浸豬籠;若這孩子不是挽之的骨肉……混淆離信侯嫡系血脈之罪,只怕浸豬籠都是死得便宜,非得經過一番剝皮噬骨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