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郊外吧。”
白小葵弱弱問:“那你為什麼不去?”
“不想去。”
呵呵噠,白小葵無語,還真是有夠任性的。
“要去郊外呀?不是說有吃人心的妖怪嗎?好危險的吧?”歲憧猶豫地站在門檻裡,遲遲不往外邁。
“你一個神仙怕什麼?我都不怕。”
歲憧手扒拉著門道:“我是神仙不假,但我現在不是沒有法力嗎?再說了,你當然不用害怕了,你是鬼,郊外那是專吃人心的妖怪,要我是鬼,我也不會怕呀。”
“你別慫。”
“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我們要以正確的角度出發。”歲憧分析地頭頭是道:“我也不差時間,要不還是等她從郊外回來再說吧?”
白小葵微微一笑,抬腳將歲憧狠狠踹出了門外:“最討厭婆婆媽媽的男人了。”
小神應和道:“就是,婆婆媽媽的男人最討厭了。”
白小葵回頭半眯眼:“你?”
小神眨眨萌萌的大眼:“怎的?”
“走呀。”
“算了吧?”小神站在離門檻五步之遠的地方:“雖然我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何奈外面的世界太骯髒,我想安安靜靜地坐在這個還算乾淨的院子裡——啊——不要拽我,求求你讓我待在這裡,骯髒的灰塵已滲透進我的身體裡面,啊,我就快要窒息了,不,不——”
吵鬧的院子終於安靜,莫非揉眉看向還在吱吱響著的大門,放下書,他站起身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青色寶劍,踏著悠悠的步子也出了門。
☆、下凡忘帶法力
哎,地上有坨異物,遠離數米躲開,小神吁了一口氣,還好它眼尖。
小神看著地面緩慢地行走著,歲憧則是東張西望著,他每走一步都要告訴自己,這不是害怕,只有沒有法力後容易慌張罷了。
白小葵搖頭,畏畏縮縮的樣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重重拍打著歲憧的背部:“抬頭挺胸!你看你現在什麼德行?彎腰駝背東張西望,跟竊者有何區別?”
一陣痠麻傳遍全身,歲憧直起腰連聲喊疼。
二月的冷風吹來,單薄的白袍被風吹起,歲憧不禁抖了抖身子。
郊外山野間的花草樹木早已凋謝,偶看見有幾棵豔紅的茶花樹,白小葵都會停下來欣賞一番,走到茶花樹前,她伸手溫柔地觸碰枝葉,然後彎著嘴角微笑道:“多數茶花都是沒有香味的,可它們卻開得這麼美。”
歲憧走過去與白小葵並肩而立:“姑娘很懂花?”
“也不算很懂。”白小葵深吸一口氣:“我原先也住在像這樣的郊外,但沒有這裡這麼大啦,人煙稀少,但那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每個季節,你都能聞到不一樣的花香。”
“那你的家裡人呢?”
白小葵顫了顫眸子將視線挪回前方沒有說話。
路在前方,風吹來,有一瞬眼睛是迷糊的,白小葵酸酸的鼻子嗅了嗅,即便身旁的歲憧沒有再說話,她卻自言自語開始了一堆無意義的廢話。
她今年十七歲,在這個年紀,別人都是花季花季的,可她卻是孤獨的。父母在她未記事的時候就離了婚並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而她從小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住在鄉下,有屋有田,還有一大片花地,那裡的每個季節都開著不同的花,只要站在花地前,閉上眼睛,就能聞到百種花香。
那時,白小葵總開玩笑說:“你就是這裡的土財主,良田數畝。”而奶奶總是笑著回應她:“那你可是良田數畝的繼承者哦。”
這種玩笑一開就是十多年,直到高一時奶奶去世,那段時間她幾乎一蹶不振,不是因為從此沒了依賴,而是因為奶奶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