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還請姑娘多擔待一點。”
這隻兔子毛色灰白很有光澤,紅色的眼睛也很乖巧可愛,而且這模樣一看就知道在仲詞家裡待遇不錯,只不過。
白小葵愣愣看著兔子那肥嘟嘟的身子,倘若現在讓這兔子自個往前挪兩步,恐怕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她“呃”了一聲道:“你的言下之意,是讓我附在這兔子上面?”
“它叫紅。”
白小葵:我問你它的名字了嗎?
莫非神色泰然:“是個好辦法。”
白小葵:好個屁!
兔子紅眨巴眨巴眼睛,只不過抖了抖耳朵,小小的晃動,由於沒掌握好平衡,一個前傾,整個身子趴在了地上,下巴磕著,想起來,卻無能為力的小模樣著實讓人憐惜。
白小葵微微抬頭再次確認:“真的要這樣嗎?”
莫非和仲詞齊齊點了點頭。
輕瞟到莫非那如沐春風的微笑,白小葵略顯惆悵。
☆、吃肉的胖兔子
馬車內,白小葵已然附在紅身上,一時辰前她還踩著莫非的手臂觀賞沿路風景,現在閒來無事正縮在角落裡補覺。
仲詞和莫非則在馬車裡憶起了往昔,仲詞還時不時會幹笑與自嘲,可他卻對那件較為難辦的案子隻字未提。
車馬一路顛簸,在到達酈陽城時已過戌時,白小葵被莫非搖醒後抱入懷中下了馬車。
他們走進一間客棧,微風吹來,夾帶著淡淡的清香,從窗外飄來繞與鼻尖後消散。
白小葵仰頭望去,客棧外有一棵四季桂樹,淡黃的顏色,樹頂的天空沒有什麼星子,也不知明個天氣如何,她聽奶奶說過,夜空沒有星星就表示隔日有雨,也不知是真是假,因她從沒好好瞧過頭頂的夜空,現在補了一覺,再好好看看夜空,頓時感覺心境順暢。
現下戌時,但從沒聽說客棧有這麼早打烊的說法,店小二走到客棧門前探頭東張西望,雖快要入春天氣漸暖,但晚風吹在身上還是有幾分寒意,他抖了抖身子將門關好,回頭見莫非等人不明地瞧著他看,連忙迎上去用布擦了擦窗邊的桌子後又將半開著的窗子關上。
“兩間客房已收拾妥當,二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店小二彎了彎身子滿臉笑意,當瞅見方才被莫非放在桌上的白小葵時便打趣道:“二位客官出門還帶著兔子呢。”想要去摸一摸,這手剛伸到一半就被莫非截下,想法也只好作罷。
仲詞微搖搖頭,看向店小二他道:“來幾個小菜。”說完又道:“現在才剛過戌時,怎麼這會就打烊了?”
店小二頓了一會才開口道:“兩位客官剛到酈陽城可能還不知道。”他回頭瞧了瞧正在算賬的掌櫃,小聲道:“最近這裡不太平。”掌櫃叮囑他不要多嘴多舌,會嚇跑外來住店的客人,可他總是管不住這張嘴。
莫非聽出了這話的意思,故而向仲詞輕挑眉眼。
仲詞一笑,細指在手背上連敲了幾下,眼中閃過一絲黯淡:“再來一壺酒。”
“好,客官稍等。”
店小二退下,快跑至櫃檯旁的酒罈裡打酒,不小心散了些出來,被剛好瞧見的掌櫃說道了那麼兩句,心裡不滿但又不好做聲,在提著酒壺轉身時,無聲埋怨了幾句。
酒上桌,小菜還要稍等片刻,在店小二離開後,莫非提著酒壺將仲詞的酒杯滿上後又放下。
仲詞目光看向莫非面前的空酒杯,不解:“你不喝?”
“不喝。”莫非笑言:“你知道,我本就很少沾酒。”
仲詞無奈一笑,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從不糊塗,除了三年前跟著莫非離開道觀,除了一年前迎親的時候。
他十歲時上山入觀修行,十二歲時認識了莫非,本以為會在道觀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