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父皇!”軒轅朗月皺了皺鼻子,捂著右臉,聲音裡帶了哭腔,“有人打兒臣……”她故意用一種幽怨的眼神去看面色平和溫雅的洛天音,似是欲言又止。
“咦,朗月,你的臉怎麼腫了?”跟著皇帝進來的,一名約莫二十歲左右,一身繡四爪金龍紫袍的年輕男子突然指著軒轅朗月的臉叫道,“喲,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打你!”
“二皇兄!我……”軒轅朗月偷眼去看洛天音,卻見他依然不往她這邊多看一眼,她不由氣恨地咬緊了嘴唇,“是天音哥打我!”她突然憤聲道。
眾人的眼神唰一下全部集中到洛天音身上,然而他卻好似沒感覺到被這麼多人注目,仍然姿態閒適,輕戳著盞中清茶,俊美面容如那高天上的明月一般高潔。
而那位坐在他身邊的黛衣少女,也是那般氣定神閒,彷彿空谷幽蘭嫻靜淡雅。
這麼一對比,那跋扈不可一世的軒轅朗月反倒似跳樑小醜一般了。
“洛兄打你?”東齊的二皇子軒轅飛廉聞言,不禁下意識皺了皺英挺的眉峰,眼光掠過洛天音,他懷疑地轉眸望著軒轅朗月,“朗月,是不是你又幹什麼壞事了?!”
軒轅朗月見皇帝也凝起了眉頭,她心中一急,生怕皇帝也以為是她有錯,於是連忙跪下,指著江暖心道,“父皇,這個女人是南越人,還不知道是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天音哥竟然將她帶進皇宮裡,兒臣命人趕她出去,天音哥就打了兒臣!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這裡有南越人?”軒轅飛廉聞言眼神驀地一凜,目光霎時如電掠過。
東齊與南越不和已久,幾十年間是連年征戰,近幾年來方才達成休戰協議,但兩國糾紛依然不斷,所以,如果皇宮內真的混入了南越細作,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就是她!連臉都不敢露出來,她肯定是細作!”軒轅朗月目光陰厲,她就不信,她堂堂公主還治不了一個庶民。
軒轅飛廉順著軒轅朗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江暖心恰好在此時抬眸也朝他看了過來,霎時間,軒轅飛廉眼睛倏然亮起,他只覺眼前像是有五彩霞光閃耀,他情不自禁朝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將那對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看得更加清楚。
“這位姑娘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曾!”江暖心抿了抿唇角,看著眼前俊朗如陽光一般的青年,她眯起眼眸,道,“二皇子殿下經常這麼和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說話嗎?”
江暖心的聲音清越動聽,宛如古箏上撥起的琴音,韻味悠長。軒轅飛廉心頭一陣酥麻,半晌才反應過來江暖心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嘲諷他隨隨便便和女孩子搭訕的輕佻。
軒轅飛廉面上不由一哂。
“二皇兄!你還不命人將她趕走!”軒轅朗月氣得跺腳,她就不明白了,這女人眉眼分明就是照著她的模樣長的,怎麼這些人都好像沒發現呢?
“朗月,江小姐是朕請來的貴客!不得對江小姐無禮!”皇帝從進來時起,就已然注意到了江暖心,他一直不動聲色觀察著她,此刻突然出聲叱責仍然在不依不饒的軒轅朗月。
“父皇!”軒轅朗月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江暖心竟然會是皇帝邀請來的,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咦,這位姑娘真的很眼熟!”大臣中,也有人驚訝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神全都匯聚到江暖心面上,皇帝也在打量著江暖心。
“如果不是知曉陛下膝下只有一女,微臣怕是要以為江小姐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呢!”六壬鏡扯了扯薄冷的唇角,斜飛的眼角一眯,他突然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落華殿內陡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緊接著,所有人的面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