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出現在這裡？

楚嬴灝一身平常裝束，並不招搖。也沒有帶幾個僕從，所以東宮裡並沒有人識破他的身份。

我遙遙望著遠處的那個男人，不清楚自己臉上如今是個怎樣的表情。我看到他對我淡淡的笑了笑，表情裡更多的是痛楚和悲傷。

這許久不見他清瘦了很多，面板顯得有些蒼白，除了醉酒，清醒時他何時有過現在這種表情？他什麼時候都是那副高高在上，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就算那次他知道是冤枉我後叫我不要走，讓我原諒他，他仍然沒有在我面前放下過一絲一毫帝王的姿態。

或許，我們最後在幽冥小築裡的那次相見，他對我說的那番話，換做是在他清醒時對我說的。我一個心軟，說不定，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人生中真的是有許多個十字路口，你不經意間拐的一個方向，就會讓你與很多際遇失之交臂。

我沐地想起，我的身上現在穿的是另一件金鳳衣，不是他的那件。我剛剛還在房間裡跟小睿睿……他該是什麼都聽到，什麼都清楚了吧。

我不再是他的皇后，而已是別人的妻……

……

第一零七章　我到底愛誰

許多事情，一旦錯過，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原來是暮皇陛下。方才不知，多有怠慢，還望暮皇不要見怪才是。”鳳驍睿笑笑，放開了我，對著楚嬴灝施了一禮。

楚嬴灝還禮，“無妨，太子客氣了。”

看著兩個男人的客套，原來他倆認識？

只聽鳳驍睿又道，“暮皇此次親臨，本宮今日早朝之上並不好多言感謝。剛好暮皇駕臨寒舍，不如就由本宮夫妻二人作陪，請暮皇飲宴如何？”

聽了此話，我與楚嬴灝眸中都是驚詫。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鳳驍睿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會不知道我與楚嬴灝之間的關係吧。

還是他在向楚嬴灝宣示，我是他的妻子，好讓楚嬴灝斷了念想。

我向楚嬴灝那邊望去，我想知道他會怎麼回應。

不愧是一國之主，楚嬴灝也並未失態，只見他衝著鳳驍睿一揖，“太子好意，朕心領了。只是一路舟車勞頓，疲憊不堪，還望太子見諒。他日朕必定與太子痛飲。

至於今日，朕到此處……”楚嬴灝衝著我一笑，“只是為尋訪故友。現如今朕見她過得很好，也替她開心……”

“……”尋訪故友？聽他這樣說，我的心裡溢位絲苦澀，真的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楚嬴灝，你當真就這般灑脫？

那你卻為何要來？

楚嬴灝走了，一人拉上我的手，搖呀搖，是鳳驍睿。他已然恢復了那賴皮黏人的小模樣，“姐姐，運動過後我們去吃飯好不好？”他表現的就好像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剛才都是我的幻覺。

“……”

“姐姐，”鳳驍睿將我的手扭啊扭，“我肚子好餓～”

“你是故意的。”

“什麼啊？”

“我說，你是故意的。”我轉頭看鳳驍睿，他也看著我，手上漸漸也不扭了，一雙大眼睛有些可憐巴巴～“姐姐……”

我抽回自己的手，強忍著不去看他，不去注意他這種神情。我怕我一不小心又會心軟。

“自始自終你都是故意的對吧？你故意讓我穿上金鳳衣，故意跟我那麼親暱，甚至故意讓我……你早就知道楚嬴灝會來找我對不對？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好讓他死心，別再糾纏我對不對？”

“姐姐……”

“鳳驍睿，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