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動手的事交給容嵐就好,別髒了自己的手。”景離不再理會韓其弘,轉頭對梓瑤道,然後將手帕丟給容嵐,“燒了。”
他看了看陸雲舒,又望了一眼那群家丁,問梓瑤:“瑤兒之前是想要如何教訓她?”
“就是想著先給她幾耳光,讓她以後嘴巴放乾淨些……”
“掌嘴兩百下,要掌掌見血,再拔光牙齒,割掉舌頭,烙上奴印,丟去軍營做軍妓。”景離看向景昕燁,“此事交給四弟,那些人也交由四弟處置。”
梓瑤張大了眼睛抬頭看著景離,卻並未開口阻止他。
景昕燁拍了拍手,隨即就有十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身後,“將陸雲舒帶走,按瑾王說的做,剩下的這些人,全部都送去修城牆。”
眾人聽到要被送去修城牆,全都渾身抖如篩糠地跪趴在地上請求饒命。誰都知道,去修城牆與死無異,甚至比直接絞死他們還要痛苦。
“四皇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雲舒和這些人並未犯下大錯,為何要如此處置他們?”韓其弘想要上前制止,被景昕燁攔住。
“怎麼過分了?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陸雲舒以前害死那麼多人難道就不過分了嗎?別說什麼你沒見到過,所以不相信有這回事,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景昕燁對自己這個表弟越來越無言,將軍府怎麼會養出如此婦人之仁的傢伙。這麼一個正人君子若是日後上了戰場,保不準心一軟,就把俘虜都給放了,那還怎生了得。看來需得和母妃提一提這件事,讓舅舅儘快把他送去軍營好好歷練一番。
韓其弘聽景昕燁這麼說,知道他是不會聽自己的了,雖然有些心虛,但他還是鼓足了勇氣對景離道,“王爺,雲舒今日雖有逾越,但罪不至此,還望王爺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容嵐。”景離喚了他一聲,然後就不再說話。
容嵐終於可以和主子默契一回了,立即原原本本地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向韓其弘複述了一遍。
韓其弘聽完之後面色很是不好,他沒想到雲舒竟會對郡主如此大不敬,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剛才確實是錯怪郡主了。
“王爺,郡主,雲舒今日所做之事確實是不可輕饒。但她畢竟是陸丞相之女,若是真將她送去軍營,怕是不好對陸丞相交待。”
誰人都知陸丞相最為疼愛雲舒這個小女兒。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說的話瑾王不一定會聽,但是陸丞相畢竟是一國丞相。瑾王雖得皇上器重,但也還只是個皇子。若真是讓雲舒去做了軍妓,陸丞相定是要發難的,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可就不好了。
景離輕笑一聲,“韓公子大可以放心,本王此次代陸丞相管教他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兒,他不但不會找本王麻煩,還會感謝本王的。”他揮了揮手,兩個黑衣人徑直就架著陸雲舒離開了王府,連讓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韓其弘聽到後身子一震,瑾王這話說得很是篤定,難不成陸丞相早已是歸順了瑾王?
他此時心中很是不解。這幾年安親王府的落魄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五年來,皇上一次都未召見過郡主,甚至還把之前發放的安親王的俸祿都給停了。瑾王和四皇子在這期間也從未回過京,這剛一回來,就都對郡主維護有加。既是如此在意郡主,為何之前一直對她不管不問呢?
韓其弘一個人站在原地皺眉思考,渾然不覺另外四人早已去到了一旁的架子車前。
有幾個黑衣人已經將那眾家丁帶走,留下兩個聽候差遣。
“開啟。”景昕燁對其中一人道。
一個黑衣人手執長劍,將蓋在面上的草蓆挑開,露出底下陸秉涵的屍體。
梓瑤這時才將手從景離掌中抽出,走到屍體跟前細緻地觀察起來。景離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