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本王有事要與父皇商談,你且通傳一下。”景離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奴才這就去,王爺請在此稍候片刻。”全公公說完就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不多時,他就退了出來,將門開大了些,“王爺快請進去吧!”
景離對他點了點頭,抬腳邁進了御書房,來到皇上的面前。
“離兒,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表情本來還略顯嚴肅的皇上,在看到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主動來找自己後,面上不由帶上了喜色。
“父皇。”景離微微欠了欠身,“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兒臣與瑤兒也無心繼續在廣濟寺裡呆下去,所以今早祈完福後,就提前趕了回來。”
皇上聽到他這話後嘆了口氣,“昨晚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也去鳳陽宮看過寧歌了,聖女今日午後也已替她診治過了。朕實在是沒有想到,寧歌的心腸竟如此狠毒,居然會給瑤丫頭下藥,而且還是將天頤引到了屋內。幸好被人給撞破了,不然真的是要把瑤丫頭毀了。”
他說完之後神色複雜地看向景離,“朕也聽說了你昨晚懲治寧歌的手段,你母妃當初……”
“父皇。”景離打斷了他的話,“您答應過兒臣,永遠不提母妃的事情。”
“好,不提,不提。”皇上站起身,繞過御案走到景離身前,“瑤丫頭現在可好?”
“受了些驚嚇,兒臣已送她回了安親王府。”景離見皇上讓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沒有推辭,徑直坐了下來。
皇上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目光深沉地望著地面,許久後,他才緩緩開口道,“離兒,寧歌與瑤丫頭無冤無仇,也無任何糾葛,你可知寧歌為何要這般對瑤丫頭?”
“兒臣知道。”景離淡淡地道,“她昨晚已對兒臣說過了。”
“她都說了些什麼?”皇上抬起頭來,眸光幽深地看著景離。
景離非但沒有躲避開他的目光,還直直地將視線迎了上去,然後用清冷的語調將昨晚寧歌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皇上聽他說完後面色一暗,“離兒,你聽了這話後,有何想法?”
“父皇希望兒臣有何想法?”景離不答反問。
皇上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似是有些疲倦,“離兒,寧歌看得出來的事情,旁人也同樣看得出來,之所以不說,是因為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那個情況。朕知道你愛護瑤丫頭,但你是否覺得,你回京之後這幾日,與她有些過於親密了?”
“父皇的意思是,兒臣不該對瑤兒呵護有加?”景離微微眯了眯眼。
“你們不再是小孩子,都已經長大了。”皇上將聲音稍稍壓低了些,“你們倆雖說是堂兄妹,但男未婚,女未嫁,畢竟是男女有別。你不分晝夜地與她呆在一起,不但將她帶至自己的府中,昨夜更是與她在廣濟寺共宿一室。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如此做法都是不合規矩的,久而久之難免會有不好的傳言流出。”
“父皇。”景離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冷,“您還記得安王叔嗎?還是說,您早已把他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不待皇上開口,繼續說道,“安王嬸在生瑤兒時死於血崩,那之後安王叔再未娶妻,只一心一意地寵著這個唯一的女兒。七年前安王叔上戰場時,曾將瑤兒託付給您,讓您好好護著她。可是您不但在背後設計瑤兒,還暗地裡害死了安王叔,之後又對瑤兒不管不問。如若兒臣和四弟這次沒有回京,清遠大師沒有及時出關,前晚的那一出鬧劇後,瑤兒現在肯定早已變成了一堆灰燼。”
“離兒!”皇上怒喝了一聲,隨即又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無奈,“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要兵權還在你安王叔手上,朕這江山就不算是真正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