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作甚?”赫連默抿了一口茶,眉梢微揚,疑惑著問。
“想她了,”赫連駒直言不諱,把玩著手著的紫砂茶杯,“聽說,她已懷有身孕了,你我也應該去看看她了。”
赫連默凝視著茶杯中淺黃色的茶水,思忖間,茶杯中央映出那張絕色的臉容,眉宇間些許的哀愁,濛濛水霧的雙瞳,微微開啟如花瓣一樣的雙唇。
如此美好的女子,有身孕了?
心裡泛著難言的複雜的情愫,凝眸成形,思緒紛飛。
“好,進宮去。”
換下潔淨的衣衫,湘色雲紋的錦袍上束著玄青色腰帶,白底玄色朝靴,腳不沾塵,玉扇輕搖,溫潤一笑。
赫連駒長臂一伸,勾住赫連默的肩膀,亦正亦邪的桃花眼閃著晶亮,從上至下打量著他,“我說王兄,我怎覺得近些年你越發標緻,風華難掩了?”
赫連默皺著眉頭,玉扇敲打著肩膀上的大手,巧妙地避開赫連駒的親近,閃於一旁。
“怎麼,還是不喜他人靠近?即便是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潔癖。”
“你那是性格上的潔癖,不好女色,不喜男風。”
“你今天是成興來給我添堵的?怎說些讓人掃興的話?”
赫連駒薄唇一撇,魅惑的聲音不疾不緩地響起:“王兄莫不是這方面不行?”
“。。。。。。。”
“不全?不舉?”赫連駒求證著將臉湊近,對著赫連默身上某處仔細打量。
赫連默白皙的俊臉上一抹羞赧,玉扇開啟後遮著臉,轉過身背對著赫連駒,慍惱的聲音傳來:“你就不怕我封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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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更畢。
曉風殘月夜難眠(一)
赫連默白皙的俊臉上一抹羞赧,玉扇開啟後遮著臉,轉過身背對著赫連駒,慍惱的聲音傳來:“你就不怕我封了你的嘴?”
“怕,怎會不怕呢?”赫連駒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邪魅的俊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正經。
兩人入宮之後,便以探得以嵐正帶著皇長子去了鳳華宮,太后正留著用晚膳,想著赫連睿也應該在鳳華宮,於是兩人便以探視皇長子之名前去鳳華宮。
精巧的小臉溫柔祥和,將孩子攏在自己的懷裡,淺淺似水的笑容時不時浮現在唇邊。懷裡的孩子揮動著肥嫩的小手拉扯著她髮絲,惹得以嵐如微風般的溫言軟語,對這孩子發自內心的寵溺之心顯而易見。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想是你和我也難以真正地瞭解。”
“當日是她拼了命救了菊妃和如今的皇長子,而此刻她自己也正懷有身孕。”
“當真是心如飛雪,潔如白玉,不沾半點塵埃。”
“唉。。。。。。”赫連默一陣嘆息,和赫連駒的視線穿過茜紗窗看著殿內的以嵐而相互交談,“所以,風流如你,想是動了心了?”
赫連駒狹長的桃花眼閃過一抹傷痛,不無諷刺的說道:“那麼王兄你呢?還有那位讓你我更是無法相比的珉王兄,我赫連家的男人怎都對同一個女人動了心了,呵,至高無上的赫連家男人。放眼天下,有多少女人皆會自動投懷送抱,怎就放不下這樣一個女人了?”
“天下女人皆可為妻,惟獨她不可以,所以,駒,你還是安心的做你的花心敬王,流連花叢,坐擁美男。”
“那麼你呢?甘願如此涼薄地對待自己?要知道珉王兄大婚已過,接下來便你是了。”
赫連默折起玉扇,對赫連駒的話笑而不答,徑直走入殿內,赫連駒只好跟上,殿內宮人紛紛行禮。
以嵐轉身瞅著兩人,便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乳母,方徐徐向兩人行來,赫連默在看著她時,眼神流轉於她,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