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莽,血刀門門主的長子,身無一長之技,在修行這方面更是個廢柴,三十出頭的年齡,才不過識夜之境,其父甚不喜他。
馮莽也自甘墮落,貪戀紅塵酒色,終日裡花天酒地,留戀於花街柳巷之中。一日無事經過藥王鎮時,看見一生得嬌豔貌美的美婦,馮莽家中雖有妻妾數名,且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但家花哪有野花香,這馮莽便有意勾搭這美婦。而這美婦正是趙掌櫃續絃的妻子,名字叫做楊蕊。
這楊蕊也是一水性之人,一來二去便被馮莽勾搭上床。每每趁著趙掌櫃不在之時,便邀馮莽來家中歡好。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漸漸街坊流言四起,為了避嫌,這楊蕊便謊稱馮莽是她表哥。
自古以來姦情發展到最後必會惹出命案。這日馮莽照常來到那楊蕊家中偷歡,二人正在興起之時,那當家的男人卻反常的回了家,慌亂之際,二人急忙穿上衣服,坐在屋中佯裝說笑。
那趙掌櫃雖沒發現什麼,但見自己的妻子和馮莽終日膩在一起,加上聽來的那些風言風語,心中自是大不舒服,便開口說了那楊蕊幾句。
哪知這楊蕊自有了馮莽後,對趙掌櫃早已半分感情都沒了,便和趙掌櫃大吵了起來。楊蕊雖生得嬌小,卻伶牙俐齒,憨厚老實的趙掌櫃吵不過她,便要把馮莽向外趕去。
而馮莽早已想獨佔楊蕊,如今既然已經鬧成這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幹掉趙掌櫃好了。馮莽雖不過識夜境,但對付趙掌櫃這種肉體凡胎還不是信手拈來。他站起走到趙掌櫃身邊,伸出手掌輕輕拍了拍趙掌櫃的肩膀,說了一句“好自為之”,向楊蕊使了個眼色,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走出趙掌櫃家後,他並未著急離開,反而躲在一旁望著趙掌櫃的院門。原來他拍向趙掌櫃肩頭的那兩下暗含靈勁,是血刀門絕學碎心掌。果如他所料,那趙掌櫃方走出家門,便吐血倒地,馮莽看到這番情形後,才得意地離開了。殺個人對他來說就好像碾死一隻蟲蟻一般,毫不在意。
當晚,馮莽又來到趙掌櫃家中,小虎雖也在家,但年齡尚小,不過隻言片語便搪塞了過去。可憐趙掌櫃屍骨未寒,這對狗男女竟毫無顧忌在趙掌櫃靈堂之側又行起那淫事。
二人一番雲雨後,便決定對那礙眼的小虎下手。馮莽有意耍寶,要在美嬌娘面前露一手,提出要用控屍之術殺掉小虎。
風雷起,馮莽口吟法咒,只聽那靈堂一聲慘叫,二人只當小虎已經被詐了屍的趙掌櫃殺死,欣喜之餘,二人雙雙出來,欲奔至靈堂檢視。
此時靈堂白燭已滅,一片漆黑,那門口的白綾隨風搖擺,不住地抽打著其後的門窗。
楊蕊膽小,不敢進這黑乎乎的靈堂,那馮莽便留她在外面,隻身一人進去檢視。
可這馮莽進去後便沒了聲息,楊蕊在外面等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馮莽出來。
“馮哥!”
楊蕊壯著膽子呼喊了一聲,或許是因為害怕,聲音都有些發顫。
倒是靈堂中卻無人回應。
楊蕊無奈,只得顫顫巍巍地向靈堂中走去。
摸到供臺的位置,楊蕊拿出火摺子顫抖著雙手將供臺上的白燭點燃拿在手中。
“馮哥,你快出來吧,別嚇我了。”
那楊蕊一邊說著話一邊藉著白燭昏暗的燭光四處檢視。可在這靈堂中找了一圈,楊蕊並未找到馮莽,就連小虎的屍體也不知所蹤。
“馮莽,你死哪裡了?你再不出來,老孃不跟你好了。”
楊蕊只覺這馮莽在戲耍自己,一股彪勁浮上心頭。這靈堂就這麼大,他人又能藏到哪去?
楊蕊漸漸把目光投向了那開啟的棺木上,“馮哥,你是不是躲在棺材裡?快出來吧。”
楊蕊顫抖著走到那棺木旁邊,雙眼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