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說這話,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很單純的問她:睡覺尿床嗎?
其隨意程度,等同於問她:這個東西你喜歡玩嗎?
他覺著很隨意,但是在芙兒聽來,簡直是五雷轟頂一般。
所以,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繞到彩雲另一邊,不理他。
“噯,你幹嘛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尿床?可是你還很小啊,為什麼會不尿床呢?你跟我說話嘛,明兒我帶你去學堂玩,好不好?”
彩雲也聽見弟弟問人家的問題,真是啼笑皆非,“木朗,別胡說,小芙是女孩子,跟你不一樣的。”
木朗眨眨眼睛,“可是二姐,你也是女孩子,還不是每次都說我尿床,說我羞羞羞!”他把彩雲堵的無言以對。
小芙眉毛皺的更深了,“萱兒都不尿床了,你還尿床嗎?”
“我不尿床啊,我是逗你玩的,待會我帶你去跟赤貂玩,它最懶了,但是它身上的毛又軟又滑,摸著可舒服呢,”木朗怕她不信,跑到花壇邊,將趴在那上面懶洋洋的赤貂抱給小芙看,“你瞧,它很乖吧!”
萱兒看見赤貂,一雙黑珍珠似的眼神,瞪的老大,從紅葉懷裡伸手就要去抓,“我要,哥哥我要抱它。”
木朗一聽她叫自己哥哥,頓時樂的心花怒放,把赤貂往她懷裡一塞,“給你, 抱著吧,它很乖,也通人性,不會隨便咬人的。”
萱兒摸著赤貂的頭,揪著它的耳朵,將它提起來,跟她平齊對視。
赤貂本來睡的好好的,冷不防被人拎起來,還得面對這麼一個小屁孩子,心裡那個鬱悶哪!
所以,當萱兒看著它時,它很傲嬌的把頭轉開了。
萱兒見赤貂不理她,委屈巴拉的撅起嘴,對紅葉打小報告,“娘,你看,它都不理我,萱兒不要和它玩了,萱兒要跟孃親回家,孃親帶我回家好不好?”
紅葉聽著他們幾人的對話,正說的好好的,就見萱兒豆大的眼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看的紅葉心疼壞了,用力將萱兒摟緊了,“妞兒乖乖的,娘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娘是要去給咱們三個人,重新找一個家,等娘找到了,馬上就回來,接你們倆個過去,好不好?”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萱兒從小聲的啜泣,改為放聲大哭。
小芙無奈的看著妹妹,伸手將她從孃親懷裡接過來,拍哄著她的背,“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臉了,你看赤貂不是正看著你呢嗎?你想跟它玩,就得先讓它認識你的,木姨家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娘是要去辦正事,你要是敢不乖,姐姐把你丟路上去,讓你被叫花子拐走!”
木香聽見萱兒的哭聲,從主廳裡出來,同時也聽見了小芙的話,再看看耷拉著腦袋的赤貂,好笑著走過去,摸了摸萱兒的頭,對她道:“誰說它不理你了,你瞧著。”
然後,她對赤貂微微一笑,“起來,轉個圈給我們瞧瞧。”
赤貂恨不得把頭埋進爪子裡,它是神獸,不是耍戲的猴子,可不可以不要轉什麼圈圈?
答案是不能,因為木香接下來的話,徹底斷了它想打退堂鼓的想法。
“表演的好,晚上有肉吃哦!”
赤貂認命的低下頭,縮著尾巴,又無奈又悲涼的在原地轉圈圈。
小芙看它呆萌的模樣,咯咯的笑個不停,“它真是太可愛了,還聽的懂人話呢!”
萱兒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張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小豬哼哼嘰嘰的跑過來,大概是看赤貂轉的好玩,一也跟著它一塊,順著道走。
赤貂火氣正大呢,被這傢伙一攪合,頓時氣的不行,伸出爪子就要撓它。小豬不甘示弱,扭著豬鼻子,使勁拱它。
兩個傢伙,又打又鬧的,亂作一團。
萱